:“我。。。。。。我,我沒事兒。。。。。。”
“六叔”道:“三少,我明白。”
“就這樣吧,”夢同學放開洪青衣的手,上了馬車駕駛室,沒有再說什麼,馬鞭一揚,驅馬揚踢,開奔而去。
洪青衣望著逐漸遠去的馬車影子,眼神痴痴的。
“六叔”輕輕咳了一聲,道:“姑娘,三少不用多久就會回來的。”
洪青衣輕輕“嗯”了一聲。
一個距離較近的漢子忍不住道:“六叔,三少真的會回來嗎?”
“六叔”眼睛裡瀰漫著一種堅韌不拔的信任:“會的。”
“可是,三少現在,卻被逼迫而離開京城。。。。。。”
這話原本是大逆不道的,是絕對不該說的。
可是,“六叔”卻並沒有跟他計較,只是淡淡道:“戰鬥的決策很多很多,決定於最後勝利的,卻往往不是一往無前的進攻——再銳利刀鋒倘若永無休止的砍伐也會變得鈍拙,只有適時的韜光養晦勤於磨礪,才可以該展現的時候展現出他的鋒芒。這段時間,三少實在是太過於鋒芒畢露了,所以才招惹被趕上最先著手點。他是該低調一段日子了。〃
“六叔”抬頭看了一下天色,剛剛還光霞萬道的天空居然又集結漫天烏雲,北風呼嘯,好像又要下雪的樣子,然後掃一眼已經被完全清理完畢的戰場,沉聲道:“給一匹馬洪姑娘,走,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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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雪的時候,夢同學的馬車已經馳出了五十里之外。
這是一片風景不錯的小村莊。
一片廣闊的田地,雖然為農家收割之後只是留下一片光禿禿的土地,但是,從隱藏著灰褐色的泥層裡面,也可以看見它的肥沃。
田地盡頭是一條清澈的溪流,涓涓清脆,想必能夠讓建築在溪流旁邊的十多戶人家,在豐收喜慶之餘,感受更多的田園樂趣。
事實上,這裡,已經偏離官道了。
不是夢同學不知道官道比較好走,而是,現在,連他自己都失去了方向。
回去夢家?
不是擔心對老爺子無法交代,更不是因為帶著付夫人母子在家裡的幾個女人面前難以解釋,而是,虎頭蛇尾的做事方式不是夢同學的作風。
既然,博弈已經拉開了序幕,既然,他在京城埋伏了棋子,他就絕不會半途而廢,從而破壞自己的人生規則的。
最最重要的,是,他們不該對姚燕(付功偉的妻子)如此殘忍的蹂躪!
夢同學視付功偉最為敬佩的大哥,付功偉雖因為他犯下的錯誤而死去,但是,他的女人,絕對是無辜的,決不容任何人侵犯的!
曾經,有一個深深愛著他的女人問他,為什麼要做殺手?
他沉默了好久好久,才緩緩回答:做殺手,更多的時候,不是為了個人的改善生活,而是為了更好的保護一些人。
馬車拐過溪流,緩步在那一排房屋門前的小路上走著。
這麼冷的天氣,人們關緊門窗,在屋裡面烤火取暖,自然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不過嘛,好像是,無論哪裡,都有好奇的人類。
這不,一扇緊閉的木門忽然咿呀的移開半邊,探出一顆膚色有點黝黑的小腦袋,瞪著圓碌碌的眼珠兒,探頭探腦的向夢同學好奇的看了一會兒,然後充滿驚訝的叫道:“媽媽,是一輛馬車咧。”
屋裡一個女人的聲音道:“馬車?那應該是打很遠地方來的啊,可是,這附近沒有誰有遠方的親戚啊。”
一個男人渾厚的聲音道:“莫不是迷路了吧。”
小腦袋縮了進去,門也給關上了。
車廂裡面,傳出付夫人的聲音:“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