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逸而去嗎?
作為一個為僱主服務的保鏢,臨陣逃脫,無疑是服務行業的恥辱!
不說勢必名聲掃地,更是萬夫所指,脊樑骨都再挺之不直了。
夢先生心念一轉,暗道一聲不好,自己貌似鑽進了大祭司的圈套去了。
老狐狸啊老狐狸!
難怪人說,豆腐是水,老人是鬼,鬼精鬼精啊!
或許,他老頭子不願意對他的族人下狠手,所以,假借我的手,唉,這老狐狸精打細算,也算是用心良苦啦。
這個村子幾乎不能稱之為村子,因為,正如魯長老所說是那樣,幾戶人家,繞著一個水塘搭建五六座草棚,牧放著十多頭山羊,住著十來個人,便構成了一個小村,如果按照大元朝之禁令,他們一把菜刀就夠用了。
然而,由於,這地兒乃邊陲之地,大元朝的禁令明顯無法縱深至此,故此,他們幾乎可說的一些遊走律法和禁令之外的群體。
那不,幾個年輕力壯漢子,光著膀子,揮舞著大刀闊斧,在門前兒劈砍木柴,準備給他們的媳婦兒做飯使用了。
魯長老在當頭一戶人家門前停駐,然後,躍下鞍來,走到那個僅僅歪了歪臉看了他們一行人之後繼續劈柴的漢子門前,對漢子嘰裡咕嚕的說了幾句當地方言。
那劈柴漢子似乎耳背,沒有聽見他的語言。魯長老手腕忽然一轉,攤開手掌,居然魔術一般神奇的出現了一錠銀子,在陽光穿透樹葉化作幾許光線映照之下,炫麗的璀璨光華又折射進入了漢子的眼簾。
當真是,錢,不僅可以通神,更兼治視力低下耳聾蔽塞之症。
漢子的手猛一抖,水準大失,斧刃從立著的樹筒側邊削下,幾乎把腿給削掉了。
不過,顯然,漢子並沒有關心他是否差點兒就後半輩子在拄拐之中度過,他關注的是魯長老手上的銀子,他伸手拿過銀子,在嘴上咬了咬,然後,果斷的扔掉了手上的斧頭,抬起臉來,黑的亮的臉龐綻放著花一般的笑容。
夢先生前頭一個五毒教漢子輕輕一聲譏笑。
崔羅莎冷冷的眼光掃描過去,讓他立刻噤聲。
崔羅莎冷冷道:“人家又不差我們的,也不欠我們的,要些錢,如何不妥?”
何長老輕輕嘆息道:“教主說的沒錯。”
那漢子快活的跑回他家裡,估計,是跟他的妻子顯擺他的精明和好運了。
魯長老走回來,道:“教主,那漢子讓他妻子做飯去了,我們也進去罷。”
崔羅莎望了一眼那座面積也就是十來平米的草棚,道:“算了,我們就在外邊先待著罷,等今晚看看情況再說。”
魯長老微笑道:“教主放心就是,我等會跟其他幾戶人家說說,讓他們給我們騰出休息的地兒。如果要呆久一點,那麼,給些錢他們,請他們為我們搭建一些屋子。”
崔羅莎微微點頭,道:“好吧。”
何長老安慰道:“教主,此乃權宜之計,行大事者,能屈能伸,教主請安心,我和魯長老會以最快度聯絡其餘效忠教主之人,然後,再跟龔副教主算賬。”
崔羅莎道:“就這樣,辛苦兩位長老啦。”
何長老和魯長老齊聲道:“教主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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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龍魂鵠他們一行人在上雷山的途中某座山頭停駐休息了。他
看著躺在身邊已經熟睡的妻子,充滿愛意的輕輕撫摸她的額頭一下,然後,緩緩的站起,輕輕的走到遠離人群之處,安安靜靜的站在漆黑之中,彷彿在等候什麼。
一縷撲稜稜的聲息傳到他耳中,他伸出一隻手,一隻羽毛烏黑的鳥兒降落在他手掌心,他取下綁在鳥兒小腿的一個小紙卷,然後,放飛了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