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似乎默契了起來,彷彿準備打一場持久的攻堅戰。
寂寥的夜,漫長的夜,只因有了你,沒有了枯燥。
不知何時,崔羅莎心頭忽然生起詩的慾望,而這種奇異的感覺,恰恰觸碰到了她靈魂深處的一角軟肋,讓她心頭一陣酸澀。
她抬起手腕拭去眼角的水痕,默默的站起來,默默的走出屋子,默默的走出衚衕。
叫做夢的青年彷彿一個影子一般,默默的隨在她身後。
西斜的月光,把兩道影子拉長,時聚時分。
終於,夢低低聲道:“我聽你的就是。”
崔羅莎腳步微微一凝,然後繼續往前走去,但步伐明顯因為心情好轉而輕快了起來了。
他們一前一後走出衚衕,衚衕口處停著一輛配套了一名老司機的封閉式馬車。
老司機看了走在後頭的夢一眼,鷹隼般的眼睛極快掠過一絲異彩,卻也沒有多言語,跳下駕駛室,拉開車門。
崔羅莎沒動,只是淡淡道:“羅老爹,你給他的臉收拾一下。”
老司機點點頭,看著夢,向車廂裡面指了指,顯然是要夢上去。
夢摸著臉龐遲疑著,忍不住道:“不要動刀子好不好,據我所知,曾經有個女子整容時候,臉部血管被切開了,血都飆射上了天花板,結果發生了美女香消玉殞的整容事件。我,我還年輕,上有父母未效孝順,下有妻妾成群未承雨露,倘若,一個不小心,是不是很對不起很多人?”
老司機鄙視了他一眼,悶聲悶氣的道:“那你早些時候,都幹啥去啦?”
夢很鬱悶,道:“我也是萬萬沒有想到啊,怎麼外面的世界競爭如此可怕了,打份工,還要整容呢?”
他轉臉向崔羅莎遞去求助的眼神,沒有想到,那個狠心的老總只是微微抿嘴,淡淡道:“你說過聽我的可對?”
夢一窒,終於相信了,聽女人的話尤其是美女的話,分分鐘要拿生命去冒險的。
最讓他恨的咬牙的是,老司機居然取下掛在他腰上的苗刀,走過來,明晃晃的寒意撲面的刀刃在夢的面前一邊比劃一邊叨叨碎碎:“嗯,這裡切掉一寸,下巴歪斜一點兒,這兩個位置切掉二分,鼻子下塌一些,嗯嗯,額骨太過平整了,兩邊都需要調整,削掉一些,那樣子。。。。。。”
老司機這裡一邊說著,夢那裡一邊想象著,在老司機的下刀之後產生的效果形象:歪斜著嘴巴,塌著鼻子,尖尖的額頭,你妹,都什麼破樣子了,要不要為了止住歪斜的不斷流著口水的嘴角而叼上一根古巴雪茄?要不要給下塌的酒糟鼻子塗抹一些白膠?要不要給兩邊太陽穴貼上兩片狗皮膏藥以便更容易吸取人民群眾的眼珠?然後,彰顯,自己在人群中的別緻和另類!
總之,當老司機退下回到車旁的時候,夢已經汗流背夾了,衣衫盡溼。
崔羅莎臉上的紗巾無風自動,似乎忍不住彎著嘴唇笑了,然後推了他一把,冷冷道:“你都想哪去呢,我會讓一個醜八怪跟著我嗎?”
夢定了定神,嗯,好像是個理哦。
於是,他長長吐吁了口氣,一副大義凜然英勇就義的樣子,雄赳赳氣昂昂的鑽進了車廂。
一七九章 我不是柳下惠 (更二)
這一日,天空飄著細雨。中午時分,鳳城迎來了言家一行十人,雖然,四爺言無聲和五爺言無冬都在其中,但領隊之人,卻不是他倆其中一人,而是另外一個身材枯瘦的黑袍老者。
枯瘦老者面型削長,倒是白白淨淨的,咋一看,好像一個被削平的饅頭,長眉之下配置著一雙眼逢細小的眼睛,很多時候,你無法確定他到底是在眯著眼睛,還是處於半夢半醒之間。最讓人糾結的是,當遭遇颱風或在刮大北風的日子,跟在行走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