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嗎?”她夢囈般輕輕低喃。
“快了。”藍鐵骨不知何時出現在她的身邊,對她咧嘴一笑。或許,藍鐵骨自我感覺極是不錯,所以,這一笑,時間有點兒停留過長了,以致藍心語產生了幻覺,彷彿看見了一頭惡狼張開尖利的獠牙,面目猙獰的要撲食於她,她忍不住“呀”的一聲驚叫,退了一步。
藍夫人聽見了女兒的驚呼,猛然一震,抬頭望來,大聲叫道:“心語,快逃!”
“娘,怎麼回事???——”
藍鐵骨手一探,揪住了他女兒的頭髮,把姑娘拉到了面前,使用另一隻手輕輕撫摸姑娘的嘴角,看著姑娘驚駭欲死的眼神,柔聲道:“閨女啊,你想知道怎麼回事,好吧,讓老爹告訴你罷。”
藍夫人剛剛向前跑動了兩步,便不再跑了,因為她深深知道的,以她的速度,即便是她與藍鐵骨僅僅相距三十多丈,而如果藍鐵骨要在她的收縮距離之過程中殺死藍心語,哪怕有一百個藍心語,都可以死的透透的。
“畜生!她是無辜的!求求你,放過她。。。。。。”
藍夫人撕心裂肺,滿臉都是祈求。藍鐵骨不確定問道:“你確定你是在求我麼?嘖嘖,你我夫妻三十多年,你從來不曾求過我,真難得,讓我終於感受到成就感的高。潮,你繼續,我好快感持久一些,嘿嘿。”
藍夫人閉嘴。當祈求只能夠成全別人的滿足,只有閉嘴。
一二零章 你若痛苦 才是晴天
藍心語沒有掙扎,任憑她近似癲癇病突發的父親緊緊揪住她的頭髮,雖然頭皮傳遞出一陣陣劇痛,她被逐漸蔓延到整個腦袋都疼痛欲裂,淚水滿臉流淌,卻依然沒有任何反抗和吭聲,默默地,默默地,任憑痛徹心扉的淚水合著夜雨潑打著她被扭的仰天的嬌臉。
瓢潑大雨,雨點如豆,擊打在嬌嫩的臉上,不知痛不痛,或許,藍心語已經麻木了。
人的機體是非常神奇的。當身體遭受到巨大的傷害而產生了難以承受的疼痛時候,人便會自我保護選擇性的昏厥逃開疼痛的折磨。而當心靈遭遇了巨大的重創,當傷心到了極致之時候,人的心靈往往陷入了麻木方式去逃避傷心的肆虐。
或許,是藍心語的麻木不仁讓藍鐵骨失去了繼續折磨她的樂趣,又或許,是藍心語的無助悲情給了他某一些觸動——畢竟,這個姑娘,在自己的身邊渡過了近將三十年,人生有幾個三十年呢,不管她是否無辜,不管她終於要走上叛離自己的路上,而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這一剎那,藍鐵骨似乎想起了,這個姑娘小時候是那麼的喜歡騎上自己的肩膀,帶她把滿山的猴子追逐的驚慌逃竄,拉著她的小手漫山遍野的追逐花叢中的彩蝶。。。。。。
藍鐵骨心窩一陣酸澀,輕輕一鬆手,把藍心語扔給身邊的兩個心腹,冷冷道:“給我看好了。”
房剛鼎和路一怒立刻點頭,齊聲道:“知道,掌門。”
藍鐵骨一拂袖,撐著雨傘,緩步走向藍夫人,在相距五丈處站住腳步,盯著面前這個曾經讓他心痴如醉的美婦,語氣極盡溫柔,而他臉上卻絕對沒有一絲表情,宛似一具被設定了系統程式的機器人進行著他的工作而已:“夫人,只需你點點頭,我可以當今晚所有事情都不曾發生過。”
藍夫人默默的看著躺在地上,已經成為一堆爛肉形式的付史可,隨著雨水的淋浴,他的肢體斷口出,鮮血汩汩湧出,揉著雨水,很快就蔓延開去了一大片。。。。。。
最初,付史可的胸部還會由於呼吸和心臟的劇烈跳動而顫動而較大的起伏波動,而隨著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血液大量的流失,他慢慢的趨於平靜了,或許,當到了某個時刻,他的生命便將隨著流盡最後一滴血而走到終點。
藍夫人抬起頭,望著藍鐵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