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也是不可排除他們會在山谷之中,隱藏於某座小山嶺裡面,不過,慣於隱匿之人,心思慎密,絕不會冒被圍堵之險,而把自身置於危險之地的。
最後,夢同學又把中間方向的痕跡放開了,如果那些人決定離開,時隔幾個時辰,要跑也已經跑掉了,追蹤下去,沒有任何意義。
現在,便是剩餘了左右兩個方向了。
是左邊?
還是,右邊呢?
最後,夢同學居然徑直向正中方向緩緩走去。
沿路,有著草叢被壓折的痕跡,甚至,溼潤的泥土上,還稀稀落落印著腳印。
不過,明眼人,一看,這些腳印井然有序,沒有半點倉促凌亂之跡象,即便是間中有些腳印重疊交錯,那種彷彿擔心別人看不出刻意而為的濃墨意境,無疑是一大敗筆,而,最大的敗筆是,所有的腳印,皆是同一個人踩出來的!
夢同學是什麼人?
那可是二十一世紀的尖頂殺手,如果一個殺手缺乏躡蹤技術的話,還做什麼殺手?
沿著腳印一直慢慢的走下去,直到十多里,腳印才消失了,而擺在眼前的,卻是一道蜿蜒流淌的溪流,這個點的溪流寬度不足三丈,輕功底子不錯的話,是完全可以飛躍過去的。
夢同學沒有過去觀察那人是否繼續幹他的混繞視聽工作,皆因,這溪流兩旁由於水源充足,光線也不錯,於是,水草生長的很好,連綿一帶,甚至,把兩岸的雜草都帶動的分外妖瑤,咋一看,彷彿一片綠色海洋。
溪流不比6地,那人可以輕鬆自如的倒著飛退,來回重疊他的腳印,如果一個不慎,掉落水中,渾身溼漉漉的繼續加工腳印的話,那豈非痕跡太重,反而弄巧成拙了?
何況,溪流對於那人來說,無異是最後掩飾去向的天然條件,他怎麼會錯過呢?
也就是說,他可以跳進溪流,沿著溪流向左或向右走。溪流水質不錯,只不過是好像不淺的樣子。
夢同學摘了一條樹枝試探了一下深度,居然有將近三尺,這就難怪無法透視見底了。
夢同學想了想,最後,只得使用最笨的法子。
除下外套,噗通一聲跳下水中,潛入水底,仔細摸索著。
很快,他冒出水面,上岸,渾身溼透,水淋淋的,當真狼狽之極。
不過,他眉目之中,還是有著收穫的笑意的。
尋得一處枝葉茂密雨水不透樹下,找了一些枯枝,燃起個火堆,搭起個支架,把溼透的衣衫除下烘烤。
唉,夢同學暗暗嘆息,都不知道多久沒有遭受這種形同原始生活的日子,於今,只是為了追蹤幾個人,搞得如此狼狽不堪,都生活質量倒退了,跟他此時此刻的顯赫身份對比,那簡直是一種極大的諷刺。
更現實的是,他的肚子咕咕的扯旗起義了。
貌似,現在已經是午後了罷,所謂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他雖然功力蓋世,卻還是沒有到辟穀之境界,偏偏,他原本可沒有打算在外長時作業的打算,除了隨身攜帶著酒囊之外,任何干糧都不曾準備。
沒有辦法,只得以酒充飢。
可是,這酒是正宗的燒刀子,而非液體面包啤酒,濃烈的燒刀子,灌下肚子,好像火一般,沒把飢餓壓下,反而更招起它們的憤怒,更堅定了它們反抗的鬥志。
究竟是形勢比人強。
夢同學只好再次除下外套,迴歸原始,赤條條的鑽進溪流,抓魚去了。
不得不說,一個合格的殺手,6地殺人,水中抓魚,都是一把好手。
很快就有了極為豐碩的收穫,跟他扔上兩條頗為肥美的白鰱魚。
烤魚那些粗劣的工作就不必細表了,反正,把兩條大魚消滅掉之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