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偷閒笑出了聲。
米拉迎進了費雅。費雅笑容明朗地問:“怎麼這麼久才開門,做咩呀?”米拉哦一聲,道:“快請進!請坐請坐,咖啡還是茶?”費雅環顧四周,然後道:“咖啡。您的那個夥伴呢?”米拉說:“他還在我們的床上睡著呢,我一會兒叫他下來。”躺在床上的金正武無論怎麼想也搞不懂米拉在弄什麼名堂?
過了一會兒,樓下就飄上來咖啡的香氣。
費雅道:“您至少浪費了三分鐘時間。”費雅就是費雅,她常做出讓米拉這個滑頭也無可奈何的事情來。
費雅站起身演示道:“您應該在讓我坐下的同時問'茶還是咖啡?',我說了'咖啡'之後就可以先把咖啡豆放進打磨機,按下電鈕之後先把濾紙放進漏斗咖啡壺之後再洗杯子,這樣就省去了把手擦乾的時間,用洗乾淨的杯子帶兩杯純淨水過來倒進壺裡,這時候咖啡豆已磨好了。
米拉點頭道:“對呀。”費雅又道:“您把咖啡末放進咖啡壺裡,按下電鈕再去冰箱裡拿糖和奶,放進空杯子裡後去開音響,然後再去洗手間門口翻那張”座上有仙“的牌子,再洗手給我拿這些零食,這時候咖啡上的紅燈剛好亮起,您看,咖啡好了!至少省略了6個多餘動作,對不對?”米拉聽了以後,大加讚歎道:“對對對,太對,費雅小姐,這叫統籌方法,我懂!”米拉在樓下忙著的時候,金正武卻在樓上發現阿惠竟然在樓下公然地拔掉了他的摩托車的輪胎氣門芯。他氣得恨不得飛下去打她一頓。
就在米拉和金正武各懷心事,彼此忙得一頭水的時候,樸川夏已經下了飛機,坐上了公司接她的車,往漢城市區趕。
樸川夏對著鏡子補完妝,正要收起口紅,突然看到手上金正武寫的電話號碼,怔了片刻,她翻開了皮包蓋,然後用口紅將號碼抄在包內側襯布上,接著,她仔細擦去手上的號碼。
車水馬龍,城市就是這樣,誰都不知道誰會和誰擦肩而過,誰會是誰一見鍾情的戀人。樸川夏在這車流中似乎看見了年立倫。
年立倫和金順姬在一起,兩個人的招搖和他們停在大廈前的跑車引得人們有些莫名。金順姬是年立倫新交的藝術學院三年級的女生,她捧著攀巖指導手冊大聲指導著年立倫三頭肌、肩膀、上部脊椎的拉筋。
年立倫照著她的口令做著熱身動作。
金順姬唸叨著:“胸肌及肩部後方的拉筋,保持背部筆直,肘部旋轉做各種角度的伸展。”年立倫煞有介事地照著做。
等做完了背部三角肌及三頭肌的拉筋,前臂的拉筋以後,年立倫叫道:“OK!賽場環境聲準備,開始!”金順姬將一張CD塞進跑車裡的高階音響,按下按鍵,扭大音量,一片尖利的叫聲夾雜著噓聲轟然而起。
周圍的人都被這奇怪的動靜和情形所吸引,紛紛扭頭觀看,莫名其妙。
只見年立倫從車的後備箱裡拿出了帶鉤子的繩子,走到了大廈下面,然後甩動手中的繩子,繩子前端的鉤子“喀嚓”一聲勾在了大廈管道上。
年立倫用力拽了拽,試了試繩子,然後準備向上攀爬。
管理員的一句話頓時讓年立倫愣在那裡。年氏公司竟然從二十三層搬到了一層。
年立倫愕然:“怎麼會這樣?”車上的金順姬咯咯大樂,發動了車子,跑車帶著鬨然的一片嘯聲揚長而去。
年立倫覺得很沒面子。
年良修正在和年氏眾董事開會。
由於年老先生臥病在床,所以主席的位置給他空著,董事會議由年良修主持,會議已經進行過半了,年良修環視眾人,問道:“對於年氏在上海發展的方案,眾位董事有什麼意見嗎?”眾人紛紛舉手,表示贊同。
正這時,門咣的一聲開了,年立倫怒氣衝衝地站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