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朋友忘得一乾二淨。當時與他匆匆一面後就音訊全無,也不知道他是轉世去了,還是……
“小骨?”白子畫遞上一盞水晶杯,杯中盛的是一種流光溢彩的液體,“這是泣仙菩飲,很好喝的。”
她在看到洛河東時就失了神,是想起那個人了嗎?他有些吃味,她雖坐在自己身邊,可他不要她心裡還想著別人。握住她的手,更加溫柔體貼,一會為她佈菜一會又為她添茶加水,搞得花千骨很不適應,附在他耳邊輕輕地道:“師父,我自己來就可以,大家都看著呢!”
“這有什麼關係。”白子畫眸子也未抬,眾仙一貫不愛拘束,群仙宴本就是吃喝玩樂,逍遙自在的。
花千骨的臉上一直是紅雲飛轉,這下又紅了些,對面的殺阡陌正隔空向她舉杯,還不忘拋上一個媚眼,挑釁地看了看白子畫。杯在唇上,佳釀還未完全嚥下,她差點被嗆著,這個殺姐姐真是的,她家師父愛吃醋,他還這樣大膽。
“師父,我敬你啊。”她拉了拉他的手,執杯甜蜜地笑著。
“嗯。”白子畫正氣惱著,可對上她討好又嬌柔的眼眸,那沒頭沒腦的情緒也煙消雲散了。
“孃親,你的臉怎麼那麼紅啊?”不知何時,白謹言已趴在兩人身邊,殿中仙樂飄飄,美食、美酒、還有美女,小小年紀的他覺得自己都快醉了,是不是自己的臉比孃親還紅呢?
花千骨並未回答他,只是捏了捏他的小臉蛋:“你知道回來啦。”
白謹言一下跳上錦團,往爹孃中間擠:“孃親,那邊一個仙女姐姐好漂亮啊,她是誰?”
順著白謹言的目光望去,的確是個美麗出眾的仙子,只是這九重天仙子太多,她認識的寥寥可數。她搖了搖頭:“問你爹爹去。”
小娃娃又將腦袋移到白子畫面前,晃著他的手臂,爹爹真是的,幹嘛老和孃親手牽手,他想著要把他倆分開,這樣他坐在當中才能舒服些。“爹爹她是誰?”
“自己去問問不就知道了。”
“你陪我去。”
“言兒,你自己去。”白子畫有些頭疼,哪有老子帶著兒子去見漂亮姑娘的?更何況他家小骨還在呢,這滿界的仙子都及不上她萬分。
白謹言還待撒嬌就已經被自家爹爹趕了下去,他更加覺得自己在家中地位太低,永遠處在被管教和被嫌棄的地步,再看看滿殿燻然欲醉的仙人們,他又一次懷疑自己長得太矮了,竟沒有一個人注意他。
“尊上,許久不見啊!”執杯而來的是他們的老朋友,天山派掌門尹洪淵。
兩人站起身見禮,寒暄半刻後,那尹洪淵便拉著他喋喋不休起來,從天山派說到了六界,全是公事。花千骨與白謹言對視一眼,母子二人都覺得聽著真是頭暈。
她偷偷向白子畫遞了話,便帶著兒子去花園閒逛。這下白謹言高興了,孃親終於是屬於他一個人的了。
“你不是有小蘭陪你說話嗎?還這樣一天到晚地惦記漂亮姑娘。”花千骨看著活奔亂跳的娃娃實在不明白這小傢伙怎麼精力那麼旺盛。
白謹言嘿嘿笑著,低頭看了看衣襟上的小蘭花道:“孃親輕點,小蘭睡著啦。剛才阡陌叔叔喂她喝了些酒……”
花千骨不禁皺眉,這個殺姐姐還喜歡給小孩子灌酒?哎,真是的!正當她還在抱怨殺姐姐時,白謹言已經鬆開了她的手,朝一群鮮衣麗人奔去。
又是一聲哀嘆,這孩子怎麼一點都不像他爹爹,看見漂亮姑娘就要跟人家跑,也不想想人家怎麼會看上他這個小屁孩……
不過花千骨低估了自己兒子的魅力,白謹言年齡小,用帥氣來形容不甚妥當,他最大的本領是可愛嘴甜,在冥靈時的三百多年可不是白混的,他深知女人的喜好,不多時花千骨就見他身邊圍滿仙子,歡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