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吸了吸鼻子,如秋水般盈滿淚的眼睛裡全是委屈:“幽若說昨晚你與她一起……親密無間……”
白子畫腦子一轟,怪不得前段日子趕他走時她那麼堅決強悍,今天卻哭得悽慘無比,原來是為這個。抬手為她擦著眼淚,心裡既惱怒幽若胡亂說話又慶幸她今天的反應說明還在乎自己。
“傻瓜,那樣的話你也信!”
“沒有?”揚起小臉,可憐兮兮地拽著他的衣袖。
白子畫哀嘆一聲:“當然沒有。這個幽若整天胡說八道,倒是你,身體可好些了?”
花千骨眨著大眼睛,奇道:“我身體沒問題啊?”
頃刻後,兩人回過神來相視而笑。白子畫擦著她的眼淚戲虐道:“你看你哭哭笑笑,和孩子一樣。”
她撲進他懷裡,小臉在胸前摩挲著:“那麼久你都不回來,下殿住得很舒服?”
“不舒服。”他緊緊環住她,嗅著她身上獨特的香味,沒有她在,每天都分外難熬。
俯身含住她的唇,急切又炙熱,那樣的柔軟細膩,帶著一絲絲若隱若現的芬芳,美好得像雨後的清新空氣。
“師父……不要啊……言兒他……”花千骨軟在他懷中,被大手撫摸過的每處肌膚如同火燒一般。他有太久沒有碰過她了,而她敏感得渾身顫抖,口中破碎的告饒卻成了最美妙的催情樂曲。
“言兒睡著呢。”他曲手彈指,保險期間還是下一道結界吧,“小骨,我想你……”
☆、無奈想象
哪裡理會她嬌柔得欲推還就,他想要她太久了。床榻綿軟,承載著兩個人的分量,仿若承載著許久未傾瀉的情。
花千骨早已化成了水,小手無助地攀著他光滑的脊背,她弓起身子去吻他的唇,在攔腰折斷中天翻地覆。。。。。。
這一覺醒來已經日上三竿,花千骨一個激靈從床上坐起:“言兒,完了,忘記喂言兒了!”急匆匆地翻身下床,足剛踏地竟覺得雙膝發軟,下身還有絲絲疼痛,竟有些並不攏。
心裡漾起層層甜蜜,他們都不在房中,或許是他在照顧言兒吧。
“師父!”
“我和言兒在廚房。”
她放下心來,前段日子他不在,她就懶得梳頭懶得換裝,如今他回來了,心情大好,手指一勾,飛出一件水綠色的金絲鉤成的小襖,領口是白色柔軟的水貂毛,下身搭配了一件栗色的百褶千鳥裙。默唸了一個法術,挽了一個墮馬髻,插上幾隻翠玉素簪,又覺得臉有些浮腫,嗯,應該還是產後發胖吧,得減肥了。她補了些妝,對鏡自覽,覺得還不錯便娉娉婷婷地向廚房走去。
一進門看到的場面不禁讓人啞然失笑,她白衣翩翩的神仙師父,千年不變的冰山臉,正懷抱著一個小嬰兒,嘟著嘴,滿面笑容地哄兒子喝奶,孩子咿咿呀呀地與他打鬧,似乎玩得很開心,但就是不肯吃一口。白子畫也不惱,不厭其煩地柔聲哄著:“言兒乖,喝一點好不好,肚子會餓哦……”
她從未聽過他用如此柔暖又稚氣地語調與誰說過話,一時也不想打擾,就倚著門看父子二人打鬧。
許是不習慣爹爹餵食,過了好久白謹言總算給了面子,抱著小奶瓶開始喝奶,瓶子裡裝的新鮮牛奶是摩嚴從九重天拉下來的兩頭天牛,借養在長留後山獨闢一境的豐美牧草中,專供小謹言每日吃食的。
白謹言喝得差不多便一撒手不再抱瓶子,反而要爹爹抱,可眼睛一轉看見倚在門旁的孃親時又咿咿呀呀地想掙脫父親的懷抱,往花千骨的方向張手。
“你來啦……”白子畫早已知曉她的氣息,可真的看見她時卻被那樣柔和的美驚豔住了,屏住呼吸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麼。
花千骨微微一笑,從他懷裡接過孩子:“我來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