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支著小腦袋,同樣純白的褻衣半搭在她肩上露出白蘭花般嬌嫩的肌膚。她半點沒注意自己,反而如當年妖神殿時那樣,饒有興致地看著他。明明可以一下穿好的衣服偏要一件件地穿,師父越來越壞了,嘴上說不行,可行動上卻在誘惑她。
眼角餘光早就看見小娘子那炙熱又痴迷的目光,白子畫穿戴整齊走到她面前,遮住那白得亮眼的肌膚,柔聲道:“小心著涼。”
花千骨抿嘴輕笑,自己是仙人之軀哪裡那麼容易著涼,再說現在已是初夏,稍稍一動還會汗津津地難受,師父太小題大做了。
想牽他的手,卻被他有意無意地避開。白子畫暗歎一聲,小骨身體弱,她不知道可自己不能沒有節制,每月房(事)他也是控制好了來,就算日日時時想與她纏綿(歡)愉,但不能放縱自己而害了她。她是他最珍愛的,只要她健康快樂,即便性命不要也在所不惜,更何況是情魚(yu),這種糊塗不能犯。
“想吃什麼,師父做早飯去。”寵溺地摸了摸她的小腦袋,如孩童般天真美麗的容顏讓人心神搖曳。
“蓮子羹。”花千骨笑答,家裡蓮子早已用完,她是故意的。
白子畫只好苦笑道:“沒有蓮子了。”
“那我們去採來。”她跳起來,法術閃過,已穿戴齊整。
“去哪採?”白子畫看著她如此興奮,突然意識到上當了。
☆、小叫花子
“啄鷹谷。”
他面色一沉問道:“你怎麼知道這地方的?”
“昨日在集市,碰見一位婆婆正在到處求援,說是啄鷹谷旁方圓百里處一夕之間寸草不生,連附近村子裡的人也未能倖免,都得了瘟疫。而她是唯一一個未染上此惡疾的人,這才想了法子,出來尋醫的。”
“瘟疫?”白子畫聽著她說話,心裡卻想起一件陳年往事。啄鷹谷,幾百年過去了,這個人莫非又想起他了?
花千骨收起玩笑之意點了點頭,嘆了口氣道:“那婆婆好可憐,求了一日也無人敢幫忙,我本想將她接回家,可婆婆執意不肯,說是在城裡有住處,我便答應今日與她同去村裡看看。”
“你可知那啄鷹谷在何處?”
“婆婆說離蘇城六十公里。那地方原本也比較荒僻,少有人煙,谷外也就幾個小村子,村裡人世代居住,一直都平靜無事。直到有一日,村裡獵戶老李頭從谷中出來後,與家人過了一夜,第二天一早便莫名其妙的死了,身上還有很多奇怪顏色的斑點。村民不敢土葬,便將屍體在大火中焚燒,可就是這樣,瘟疫還是在各村蔓延開來。”
“師父?”花千骨見他蹙眉凝神不知在想什麼,不安地道,“你不會怪我自作主張吧?那婆婆真的很可憐……”
“算了,現在怪你也來不及了。”他回過神來,世上哪有如此巧的事,也怪自己忽略了,既然躲不過去,還是積極應對吧。點了點她的鼻尖,笑道,“我們去看看。”
兩人去到花千骨與婆婆約好的城西口大柳樹下,左等右等不見婆婆卻見一小叫花子向他們走來。
“你是千骨?”那小叫花子穿得破破爛爛,亂糟糟如鳥窩般的頭髮上還沾著汙穢之物,鍋灰沾在臉上遮住了原本白皙的臉龐,即便如此,那身上也無半點腐臭之氣。
花千骨點了點頭,他明亮的眼睛在襤褸之中顯得特別出彩,竟讓她有一瞬的失神。
小叫花子搖著一把破蒲扇,冷著一張臉道:“婆婆讓我給你帶個口信,她因為擔心家裡,昨日已連夜回去了。你若有心幫助,就去她告訴你的地址吧。”
“自然要去。”花千骨點了點頭,正要抬步卻見小叫花子敵視的眼神死死地盯著白子畫。
“他也去?”
“是啊。”花千骨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