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赤紫頭髮後面的幾個人連忙拉住了他,“遠野!別忘了我們的目的!”
他看起來氣的不清,幾個人手忙腳亂的拉著他,又連聲勸慰,才把他攔下來。等他冷靜下來,卻發現面前空無一人,“人呢?!”他一下子掙脫了同伴,“怎麼不見了!”
——九重鷹怎麼可能待在原地等他們冷靜下來呢,他早早的就趁這空檔溜之大吉。
但這件事顯然沒那麼容易過去。第二天,同樣的時間同樣的地點,他又被同一夥人攔下。
“你這傢伙昨天為什麼突然一聲不吭的跑掉!”
“因為太麻煩了。”九重鷹皺著眉,“請讓一讓,我趕時間。”
“你連社團都沒入!趕什麼時間啊!”被同伴稱為遠野的少年壓抑著憤怒,惡狠狠地瞪著他。
見沒有偷跑的機會,九重鷹乾脆停下來,反客為主的發問:“所以,這位同學,你找我什麼事?”
遠野瞪著他,“你參加了青少年網球積分賽了吧?為什麼要退賽?”
九重鷹不得不費力的回想了一會才想起來。日本青少年網球積分賽,這是九重彥人之前為他報名參加的比賽。在出事之後,因為那時手掌的傷尚未痊癒,所以他便沒有繼續參加,主辦方預設退賽處理。
現在想起來,那已經是很遙遠的事了。
他乾脆的回答:“手受傷了,有什麼問題嗎?”
“手?”遠野驚訝的瞪大眼睛,“傷的嚴重嗎?為什麼會傷到?你是打網球的,難道不知道要好好保護它嗎?”
“這和你沒關係吧。”九重鷹微微一停,不耐煩的嘖聲,“所以這位同學,你還沒說你是誰,找我幹什麼?難道你大動干戈的蹲了我兩天,就是為了問這個問題不成?”
“我叫遠野,遠野篤京,如果你當初沒有退賽,就是你積分賽下一場的對手。”他揚著下巴,“那場比賽很多人都說我是不戰而勝,還說什麼你原本的水平絕對勝過我——我找了你很久都沒找到,沒想到今年在入學的新生裡找到了。”
遠野挑剔的打量他:“既然別人都說你打網球很厲害,那不如我們來比比?……喂!你走什麼!好好聽完別人的話啊!”
九重鷹在遠野說出‘打網球很厲害’這句話後就扭頭就走,心情霎時差到極點。
他還對那天越前南次郎的說辭念念不忘。可令九重鷹最憤怒的,不是越前南次郎的洞悉和看穿,而是當時自己那句認輸一樣的‘我該怎麼做’。
並且越前南次郎根本沒有給自己答案。說什麼‘應該問你自己’……
再加上這兩天他總是在做各種噩夢,心情便更加差勁。
遠野帶著人小跑著趕上,又一次攔在他面前:“對前輩尊敬一點啊。”他望著九重鷹難看的臉色,彷彿沒有察覺到危險一樣挑釁:“難道你是怕了?那些對你的吹捧都是騙人的?”
九重鷹陰沉著臉,被迫停止腳步:“我說,遠野前輩。”他故意在前輩二字上重讀,“那都是兩年前的事了吧?我不明白為什麼你這麼執著的要找我。”
他扯了下嘴角:“而且我已經不打網球了。”
“那也要打過才知道。”遠野想起昨天被這人騙了一回,此時不給一絲可乘之機,“安心吧,要是打過之後發現你真的很弱,我也不會讓你太丟臉的。”
“你真的很煩。”
這是九重鷹自那之後第一次表現出如此明顯的敵意和惡意。他面無表情的盯著遠野幾人,眉梢壓的很低,眼神陰鷙,被他看著的人下意識的背後一涼。
遠野頂著這讓人渾身發冷的目光,硬著頭皮說:“總之,如果你不比,我是不會讓你走的。”
他態度看似堅決,其實心裡也在打鼓。遠野勉強定了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