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心有餘悸地回憶著剛才那一幕,不自覺地手覆上自己的嘴唇,想起那冰涼的觸覺,心亂如麻。要怎麼辦才好?莫銘這趟回來就跟逼宮一樣,如果不給他一個答案估計他是不會甘心就這麼回去的。一想到剛才那一幕如果被人看見,蕭北就忍不住詛咒莫銘,他絕對是故意的,知道蕭北害怕被人看見還這樣做,太腹黑了點, 是不是所有的男的都會這一招?
雖然前世蕭北結過婚,但她知道自己真正用心過的只有一個人,就是泰川。當初泰川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吻自己的額頭時,蕭北覺得自己慌得不得了,就像剛才那樣。
但泰川跟莫銘不一樣。蕭北記得自己每次面對泰川時,心裡總是不能平靜,就像懸在半空的足球,不知道落點在哪裡;但在莫銘身邊,蕭北內心無波無瀾,即使這幾天莫銘的舉動如此過分,她也沒覺得很慌亂。
這麼平靜的感覺算是愛情嗎?蕭北再一次問自己。
如果莫銘知道蕭北是在憑著之前先入為主的愛情觀來判斷對他的感覺,估計準會氣得把剛才的事情再作十遍,讓她知道什麼是心跳加速。
莫銘一直睡到晚飯時才起床。經過一下午的休息,臉上總算又恢復了血色,酒也醒了,自己在床上回想了一下中午乾的好事,又高興又緊張。高興的是總算偷到腥了,感覺很不錯;緊張的是不知道蕭北現在怎麼想的,萬一直生氣了怎麼辦?
心裡著急,便趕緊下床去找人。一出門,就被迎面而來的蘇蘇攔住了。
“莫銘,你好點了沒,快跟我來,吃點營養片補一下,我媽那都準備好了!”
“不用了,謝謝。我好多了,你見蕭北了嗎?”不著痕跡地躲過蘇蘇伸過來的手,莫銘問道。
一聽他要找蕭北,蘇蘇不高興地癟癟嘴說:“找她有事嗎,她還在睡覺。走吧,要不我給你拿來。”
“哦,謝謝,我說過不用了,沒什麼事我先走了。”
禮貌地點點頭,莫銘輕巧地閃過蘇蘇奪路而去,身後蘇蘇伸手想抓卻沒抓住,手尷尬地留在半空,轉化為憤怒。
蕭家的兒媳婦們又在廚房準備晚飯。那些不知道喝了多少酒的男人們,好一點的在打麻將,孬的全跑床上睡去了,小孩子們擠在正屋看電視,蕭北的兩個姑姑也在,有一搭無一搭地聊著天。見莫銘進來,大姑趕緊笑著迎了上來,還沒開口,莫銘便搶先說:“大姑,蕭北在裡面吧,我找她有事。”
說完,沒等大姑反應過來,便推門進了裡屋,隨手把大姑的話關在了門外。
蕭北的臥室在裡屋的裡屋,當時為了能多住人,所以蓋了好多臥室。
蕭北還沒有醒,中午沒吃飽,這會正做夢吃東西呢,口水流了好多。莫銘湊近蕭北,好笑地看著她這副樣子,從兜裡掏出紙巾輕輕給她擦了擦嘴,可惜枕頭上已經佔到了好多,擦不去了。可能是感覺到了莫銘的動作,蕭北動動身子,掙扎著睜開了眼睛。
這時天已經黑了,莫銘也沒開燈,只靠著窗戶上傳進來的一點光看東西。
蕭北一時適應不了黑暗,什麼也看不清楚,但下示意地喊了聲:“莫銘。”
“寶貝,睡夠了沒?”莫銘輕輕地問,不自覺地嘴角綻開好看的微笑。
“幾點了?”
“快六點了,你媽他們在做晚飯,不想起的話再睡會,一會兒吃飯我喊你。”
“不用,”蕭北搖搖頭,這會兒已經醒的差不多了,發現莫銘離得自己超過了安全距離,趕緊起身向後蹭了蹭,倚在了床頭上,伸手拉開臺燈。昏暗的燈光下,蕭北看見莫銘緊張兮兮地看著自己,知道他這是酒醒了過來認錯來了。
莫銘不喜歡她的動作,乾脆一屁股上床跟她並排坐在了一起。蕭北往裡挪挪,他也跟著挪,始終身子貼著蕭北。最後蕭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