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飯的時候,唐解又提到這問題:“……永寧,你看我們住在一起也能方便一些,以後吟詩作賦賞花問月也都是一件雅事,如果住的太遠,平日裡有學問上的事情要請教,總是不方便見面!”
紀寧道:“我住在客棧裡,只是為了方便,畢竟我們主僕一共才二人,住院子的話也會有些不合適!”
“永寧,這樣吧,到京城後再行定奪,即便你執意要住客棧,最後我們也找幾間相鄰的客棧,這樣我們在一起也能方便一些!”韓玉突然補充了一句。
紀寧登時有些尷尬,心想,誰要跟你在一起,我自己跟小丫鬟住在客棧裡,雖然人流複雜了一些,但總算可以有地方落腳,去什麼民居里居住,就一定比在客棧里居住要安全?
最後紀寧也沒定下來,幾人也不勉強,商量了到京城後的一些安排。
唐解和韓玉,畢竟已是參加過一次會試的人,對京城的情況有所瞭解,他們上次來的時候還會對京城的環境多有不瞭解,可現在他們的情況就要好很多,甚至在沒進京城之前,就已經安排好了進京城後的一些衣食住行的計劃,在這點上紀寧始終有些不及。
紀寧在才學上可以獨領風騷,在算謀上也可以人一等,但有些經驗沒有,他就是沒有,京城沒去過也就是沒去過,他總不可能在進京城之前就會對京城所有的環境瞭若指掌,他只能先判斷一些可能會遇到的麻煩,到京城後更多的是見招拆招走一步看一步。
……
……
中午一行人休息的時間並不長,一天走六十里路,在這年頭還是很趕的,即便在靠近京城這種近乎平坦的路上,走起來也不會那麼順心。
京城檢查來往車輛和行人的衙差不少,這些人都是五城兵馬司的人,他們的任務除了來盤查路人維持京城治安的責任之外,更多是徵收進出進城的一些苛捐雜稅。
還沒到城門,基本一個商賈就要被扒三層,如果再加上城門稅,一般商品過城門就要增加成本三到五成。
但這天的官兵搜查,卻不單單是搜查來往的商賈,就連很多百姓也會被拉到一邊搜查一番,甚至連女眷都要扯皮許久。
“怎麼回事?”因為隊伍停下來,紀寧從馬車上跳下,問了一句前面的車伕。
“紀公子,聽說官兵在前面搜查亂黨,官道上可能會有些麻煩,眼看這都日落黃昏了,如果不能在天黑之前到京城,恐怕只能在城外的客棧歇宿,這可就有些麻煩了!”老車伕有些著急道。
這些車伕,都是在出了大運河上岸之後,才剛在當地找的,他們也算是京城通,有什麼事問他們會很方便,他們也能知道很多外人所不知道的秘辛。
紀寧問道:“是什麼亂黨?”
“不曉得,那是官府的事情,我們哪裡敢多問,這位公子,您也是往京城去趕考的考生吧?照理說您的車駕不會有事,即便在搜查人,只要是舉人老爺的車駕,他們都是應付了事的,不過還是適當給點過路銀子當作打賞為好!”老車伕道。
紀寧沒再說什麼,他上馬車繼續去等候。
車輛行駛的很慢,過了大約半個時辰後,一行人才終於到了檢查設卡的地方,官兵很囂張,上來就要喊打喊殺的,或許也是把這車隊一行當作是北上經商的商賈,在知道這些人是從金陵城來的舉人,他們的態度馬上就變了。
有文名的人,就是跟沒文名的不一樣,士農工商的社會地位是不變的,紀寧等人已經是士族階層,而這些官兵最多隻是夾在士農之間而已。
在知道紀寧等人的身份之後,這些人的搜查更類似於敷衍了事,匆匆調查之後,紀寧便回了馬車,雨靈從馬車上下來也連問都沒問,就給放行。
過關卡過的倒是容易,只是耽誤的時間沒人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