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曉藍眼底閃過一絲疑惑,不明白白韻怡說的以後就會知道是什麼意思,但她也沒興趣知道。
她小心翼翼的問道:“師父,如果沒有其他事情我就先退下了。”
“嗯!”白韻怡關懷的說道:“你回去早點休息吧,以後你不用來我房間打掃衛生了,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修煉上。”
“是!”關曉藍平靜的點了點頭。
遲來的正義不是正義,遲來的關懷同樣也不是關懷。
現在無論白韻怡做什麼,已經擁有邪神令牌註定走向黑暗的關曉藍心底都不會泛起一絲漣漪。
待關曉藍離開後,白韻怡突然感到心口一陣劇烈的疼痛。
她緊捂胸口,卻無法阻止那股疼痛蔓延至全身,‘哇’的一聲,一口鮮血從她口中噴湧而出,灑落在冰冷的地面上,形成一灘刺眼的紅色。
白韻怡的眼前出現了重影,視線模糊,她搖搖晃晃地扶住桌子,依靠著它穩住自己搖搖欲墜的身體。
過了好一會兒,白韻怡的視野才逐漸恢復清晰,但那股疼痛仍舊在體內肆虐。
“糟糕!”她意識到自己的傷勢已經嚴重到了無法忽視的地步,“我的傷勢已經嚴重到這種程度了嗎?”
白韻怡心中湧起一股無力感,她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了,或許連幾個月都沒有了。
她強撐著,用盡力氣對外喊道:“我要修煉,不許任何人進來!”那聲音中透露出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
隨後,白韻怡從懷中掏出一枚藥丸,她將藥丸放入口中,苦澀的味道在舌尖蔓延,但很快藥力便開始發揮作用,一股暖流在體內流淌。
白韻怡盤膝坐下,雙手結印,開始運起內功療傷。她的臉色逐漸從蒼白轉為紅潤,紊亂的氣息也漸漸平穩下來。
然而就在她剛感覺好一點時,門外忽然傳來了侍衛的爭吵聲。
白韻怡的眉頭緊蹙,她的療傷被這突如其來的打擾所打斷,心中不免生出一絲煩躁
門外,侍衛攔住柳若萱為難道:“聖女大人,教主大人正在閉關,不許任何人進去打擾,您就不要難為我們了。”
若是在平日,柳若萱或許會顧及規矩乖乖離去,但今晚正是她刺殺白韻怡的時候,自然不會輕易放棄。
柳若萱眼中閃過一絲怒火,她的聲音提高了幾分:“你是什麼意思?我難道還會害師父不成嗎?”
“我有重要的事情要稟告師父,你趕快把我放進去。”
“聖女大人……”侍衛的面色變得更加難看,他處於兩難之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此時,白韻怡在屋內聽到了外面的爭執,心情愈發煩躁。
她心中暗自思忖:“關曉藍越來越優秀,而曾被我寄予厚望的柳若萱,表現卻越來越讓我失望。”
白韻怡輕輕搖了搖頭,無奈的對外說道:“讓若萱進來吧!”
侍衛得到命令長長舒了一口氣,她們讓開身子恭敬的說道:“聖女大人,您請!”
柳若萱的眼中閃過一絲得意,她整理了一下衣著,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緊張的心情,然後邁開步子,穿過守衛的行列,走進了房間。
白韻怡就坐在室內的軟墊上,她的臉色略顯蒼白,但眼神依舊銳利。
她看著柳若萱,聲音中帶著一絲淡淡的疲憊:“若萱,你這麼急著見我,所為何事?”
柳若萱哪有什麼重要事情要說?她思索了半天才乾巴巴的說道:“師父,你讓我調集人手我已經調集完了,什麼時候對梁憶然動手?”
“你這麼晚了跑到我這裡就為了說這個?”白韻怡頓時血壓升高,忍不住想拿來木棍狠狠教訓柳若萱一頓。
但她想著自己快死了,要在臨死前給柳若萱留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