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多人的,畢竟她們現在就是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不對,是一個人和一個妖精。只是,餘萱也知道池小鯉自打懷孕以來,妖力銳減,現在怕是也和人沒什麼區別了。
“要不是不放心你在這裡,我恨不得去找我爹爹想想辦法。”餘萱嘆了口氣,說道。
池小鯉想了想,說:“我現在在這裡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畢竟這是二少爺的地方,沒什麼人會對我不利。萬一他們有個意外,我這肚子裡可是陸家唯一的血脈呢。”
就是不知道出來的是個人,還是條魚。
算了,先不想這個問題了,這件事到時候再說。現在的當務之急,還是救人。
“餘萱,雖然我不知道你的父親能不能幫我們什麼忙,但是,多一個好歹是多一份力量。不然明日我去找太子殿下打探一下情況,你就去找你的父親?”
“我家爹爹曾經對皇家有恩,若是能請到他,多少應該能幫些忙的。只是……”餘萱遲疑地看向池小鯉,“你一個人真的沒問題嗎?”
池小鯉笑了笑,安撫道:“鍾管家這個人,看起來不是等閒之輩。你放心,我沒有什麼大礙的。畢竟,我還是妖嘛。”
餘萱嘟了嘟嘴,“不說還好,做妖做到你這份兒上,也是挺丟人的。”
池小鯉尷尬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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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池小鯉去拜訪了太子,太子對她十分客氣,說自己一定會想辦法救出陸承昀的,讓她不要擔心。臨走的時候,還特地派人送她回宅子,並送上了很多的補品。
當鍾管家指揮人將幾乎半車的補品搬回宅子的時候,池小鯉十分汗顏。她這借陸承昀的光,未免借得太多了。
之後,餘萱飛鴿傳書聯絡了符道人,符道人回信告訴她自己正趕往京城,讓她不要著急,可以先去晉城等自己。
於是,餘萱在陪了池小鯉兩日後,離開了京城,前往晉城。
餘萱一走,整座宅子似乎徹底地安靜了下來。
池小鯉每天站在走廊邊,看著天邊雲色變化,等著似乎永遠等不到盡頭的訊息。
這些日子,陸彥等人一直被關在刑部大牢,皇上並沒有立刻判罪,似乎還在糾結。畢竟,陸彥對他來說,也算是一位重臣了。但是謀逆之罪當株連九族,他肯放過池小鯉,就已經是開了先河了,所以繼續糾結糾結,那也是人之常情。
就這樣又過了十日過去,太子那邊傳來訊息,說是楊修景最後帶領剩下的幾萬人,以少勝多,智取了敵國王庭,大獲全勝,最終讓敵國俯首稱臣。如今楊景修正班師回朝,不日即將抵達京城。
此訊息一到,舉朝歡騰,皇帝也龍顏大悅,一時間更是把陸彥仍在了腦後,一門心思想著怎麼迎接自己這個爭取的四子。
池小鯉每天聽著外面傳來的訊息,聽著楊修景的軍隊到了哪裡哪裡,那裡的百姓如何自發地迎接他們,夾道歡迎,給予了最熱鬧的歡呼和最熱烈的歡迎。
而池小鯉坐在空寂的院子裡,想著那個離開了很久很久的人,只是想問一句:你們記得死在沙場的陸承暄嗎?記得他是侯府的三少爺嗎?記得那些跟他一起,永遠留在邊境的將士們嗎?
好像直到這一刻,池小鯉終於明白了最近在陸承昀的別院裡看到的那本詩集裡的那首詩。
憑君莫話封侯事,一將功成萬骨枯。
又過了三日,楊修景終於回到了京城。
進京那日,池小鯉也去了。她現在的身份不能像當初那樣,直直奔到城門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只能早早定了臨街的茶館,坐在二樓看著下面滿滿的人潮,直到那一列銀色劃破了擁擠。
當先那個英姿颯爽的人,自然就是楊景修了。而他身邊緊跟的,卻不再是陸承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