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
“這世界上有誰能讓我這麼感到由衷的害怕?又有誰就靠那股氣勢,就能讓人感覺他特別的存在?又有誰能擁有他那關鍵時刻能讓人崩潰的霸道可惡的眼神?又有誰有他那麼的英俊而邪惡的臉龐?”宿大麻子緩慢用力的扭過了頭,他的眼睛裡全是燃燒著仇恨火焰,炙熱而滾燙。
“真是沖天炮?”遊哥的手停止了動作,臉霍的轉了過來,對住了宿大麻子,驚訝溢於言表。
麻子肯定的點了點腦袋。
“看不出來!真看不出來!”遊哥張大了嘴,“我已經感覺出了這個人肯定非同尋常,但我沒從他的眼睛裡發現一絲暴戾的痕跡,真的!我雖然看出了那雙眼睛裡有縱橫過,曾經風雲過的那種強勢,但我感覺出的還有他看著我們在吵架時流露出了孩童般的天真。我以為……我以為……”
遊哥喃喃的,想找個形象點詞語來描述一下。
“你不懂!”麻子嘆了口氣說道,“他的暴戾只在遇到危險時才會展露出最兇殘的一面,這種兇殘能在瞬間就將人的jīng神擊垮。”
“是嗎?”遊哥搖搖頭,“這樣的人可怕啊!”
“中國最暴力的組織是海冬青!”麻子的牙齒在咯吱咯吱的作響著,“可是遊哥,你知道中國最兇殘的幫會組織是誰麼?”
遊哥搖搖頭。
“就是鳳凰會,就是你剛剛看到的那個面上帶著天真sè彩的沖天炮屬下的幫會!”麻子的聲音嘶啞而竭力,雙拳捏得緊緊的。
遊哥倒chōu了一口涼氣,滿車的人連喘氣的都沒有了,全都在聽他說話。
“你們不信?我來講講他的事給你們聽聽。聽了就明白他是什麼人了。”麻子把車窗搖開了,娓娓而簡潔的描述起尹俊傑這個人起來,包括他以少勝多的戰績,還有剛剛出爐的活煮小菊花。
麻子的描述,飽含著無法言語的淡淡悲哀。
每說一件事,遊哥的心就要拎起一分,直到麻子最後說到小菊花怎麼被尹俊傑塞進鐵鍋裡,然後用猛火燉熟了,遊哥的心不可抑制的單擊著腔子,冷汗刷刷的流下了額頭。
雖然這些事沒發生在他身上,但他完全被那種冷酷的黑幫作風震撼住了,遊哥的心裡在暗自慶幸,幸虧L市沒出這樣的人物!海冬青雖然彪悍強猛,但絕對不會公然在L市地界上搞出這麼多名堂來,這麼明目張膽,這麼肆無忌憚,這麼明火執杖。海冬青殺人就是簡單的殺人,很直接的殺人,把殺人nòng出花活來的,簡直聞所未聞。
“你們警方就這麼任由他鬧騰下去?為什麼不把他專政了?”遊哥拿出一條做工考究的手帕不停的抹著腦mén。
“黑社會有很多內幕是上面不知道。下面也許傳瘋了,但上面卻什麼也不知道,更何況,民不舉,官司不究,能奈他何?”麻子的臉上閃出了一絲無奈,一絲憤怒,對社會體制不完善的憤怒。
“這個人簡直不是人!”遊哥把手帕給扔出了窗外,三抹兩抹,帕子已經成抹布一樣了。
“他的確不是人!”麻子靠在了背椅上。
“他來我們L市做什麼?”遊哥突然象坐墊上有條長蟲似的跳了起來重生的磕在了車頂上,“上次是我把你引薦給慕容十一的!會不會……”
“不會!”宿大麻子斷然的說道,語氣很堅決,“我相信不會!不,應該是絕對不會!我去見慕容十一的事很隱秘!根本不可能有人知道!”
“那他來做什麼?”遊哥臉sè變成了青sè,“要不要我們先別去海冬青那兒了?”
“我也很想知道他來幹什麼!我很想知道!”麻子的眼睛收緊了,眯成了條線。
“那還是去海冬青那兒不?”遊哥問道。
“還是……還是不去了吧。”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