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還不著急?這句話的殺傷力,其規模之大,效用之強,遠勝貴昆用稚嫩的童聲對魔族的挑釁,大夥開始考慮,是不是真的該聽他的。
“咔!”忽然間,襖瑪號角聲嘎然而止,號角停止工作的同時,早已按捺不住的魔族出擊如離弦之箭,衝勢如雷中之虎,重整陣腳之後,總攻終於再一次發起了!
城中的魔族們惡狠狠地撲入倒滿了黑油的鴻溝之中,被粘稠的黑油染黑了全身,他們也不做理會,兩下爬出油溝,又撲進了灰溝中,任那灰黃的粉末就這麼沾滿全身,沾在那粘稠的黑油上。
奇怪的是,那粉末卻不似看上去的那麼輕,魔物龐大的身軀跳下去,卻也並沒有將灰沫濺起多高。
當然,這點不乾淨的東西,衝鋒的魔族是根本不會在意的,只見前面那幾個魔蟲和肥豬什麼的,一點泥足深陷的感覺都沒有,就那麼跳出鴻溝,便朝著人類軍隊衝去。
與此同時,城牆上留守的魔族也發起了攻擊,暗黑騎士整齊排好,朝著陸戰隊、護衛隊和倒沙原屬部隊放出了尖刺,金狼指揮得當,早已令盾牌兵站在前方防守,因此擋住了這一輪攻擊。
誰知,魔族的瘋狂早已遠超人類的想象,尖刺過後,幾十只大肥豬竟從城頭上跳了下來,當場壓扁了數十個盾牌,盾牌後的戰士自然也扁了。
三個大隊對付城牆上的少數魔族尚且如此手忙腳亂,正前方少量人類對付魔族的絕對主力豈不是完全沒勝算?
“弓箭手準備!”聽見笑寒大聲下令,弓箭手們都緊張的將矢頭對準了魔族,可是,距離三百步,根本不在射程之內,即使心急,又怎麼能傷到魔族呢?
卻聽見笑寒不疾不徐地又加了一到命令: “聽我的口令再放箭。”不少弓箭手渾身一震,冷汗都出來了,剛才若不是得聖子提醒,險些就放空箭了。
也許因為魔族還沒進入射程範圍,笑寒竟還有閒對火狼問道: “準備得如何了?”
火狼睜開眼,怒視前方,回答道: “好了!隨時可以發出魔法。”
“那你彆著急,先忍著。”笑寒丟下這句話,也不知是說給火狼聽的,還是告訴弓箭手們的。事實上,不管火狼還是弓箭手,都急的快不行了。
三百步……二百步……一百八十步……一百五十步……
“火狼別急。”笑寒還是很悠閒,先提醒火狼,隨後卻氣運丹田,高聲下令: “弓箭隊,放箭!”
直到魔族衝到了一百三十步左右,笑寒終於下令放箭,魔族正好進入了射程範圍,這一射,果然殺傷力巨大。奇怪的是,笑寒早曾下令,命弓箭手只朝左右射,不往中間放箭,如此一來,中間的魔族絲毫不減其速度,衝刺毫無阻礙,真如一馬平川。
天哪!為什麼笑寒總是下一些白痴的命令,他究竟想幹啥?
誰也沒有察覺,天空的黑煙擋住了紅月的光芒,天色暗了下來,沉沉的天氣帶著淡淡的壓抑,可惜戰場中的雙方戰士無人察覺得到,因為所有人和魔都投入了百分之一百二十三點三五的精神去作戰,這就叫放盡心思癲狂去,管他黑白與東西。
戰爭,本來就是一種瘋狂的行為。
然而,戰場中,誰也沒有注意到,黑煙擋住的不止是紅月,還有黑雲!
遠方的山上,觸龍神狠狠地說道: “一會殺光了,讓他們留下那個人,我要親自動手!”
襖瑪教主卻沒理他,教主站在山巔,雙眼並沒有看著戰場,而是出神地看著天,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地吐出一句話: “要……下雨了。”
五十步!五十步了,人們似乎可以清楚的看到魔族鼻子上的黑斑。
“火狼!放!”五十步時,笑寒終於對火狼下令了,火狼也早已按捺不住,大喝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