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不知道當初姚天明寄這把鑰匙給她是為何意。
當年姚天明來找了她之後就再也沒見到過。也不知道這些年,他在哪裡。過得好不好,她還想感謝他。在唐山的時候救過傅容庭一命。
曾在雲南時,她有問過方晴,可方晴沒告訴她,不是。應該說是沒有直接告訴她,而是說了一句讓人一頭霧水的話。
方晴冷笑著說:“他去了他想去的地方,守護他想守護的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她一直沒懂。而再追問,方晴便避而不見。
她知道方晴一直怨她,恨她。當知道傅容庭被她騙了五年時。她生氣的同時也很是感謝。
傅容庭當年可是被醫生判了只有三個月活頭,儘管她執著的找尋,但更多的時候,她也不太相信自己能找到。
當得知傅容庭做了手術後,而且還是車成俊為他做的,她曾找到過車成俊表示感謝,並問了是誰捐出的心臟,她想去表示感謝,她曾說過,誰救了傅容庭,那就是她一輩子的恩人,儘管那個捐獻心臟的人不在了,她也想要知道,她曾欠過一個人一輩子難還的恩情。
記得當時,車成俊笑眯眯的說:“傅太太,咱們做醫生的,都是有職業操守的,抱歉了,捐獻者的身份資訊,我沒法告訴你,不過你若要感謝,那就對傅先生好一點,他的命可是另一個人用命換來的,這也是一種感謝方式是不是?”
樓笙覺得自己的問題確實唐突,而車成俊也說得在理,她又想到姚天明,問:“那車醫生知道姚天明這些年去了哪裡嗎?我想見見他,親口對他說一聲感謝,若不是他,我跟容庭也不會有現在的幸福。”
樓笙的一席話,讓車成俊想到當年,那個讓人心疼的傻兄弟,不禁心中悲痛,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滋味。
車成俊換了一下交叉的腿,姚天明當年的囑託言猶在耳,他不自然的笑了笑說:“他很好,你不用擔心,昨天我們倆還透過電話,他正在非洲的某個地方體驗生活,有些樂不思蜀了,至於感謝,你也別掛在心上了,你跟傅容庭幸福就是對他最大的感謝了不是?”
“是姚天明不想讓你告訴我他在哪裡的吧,他那個人還真的是神出鬼沒,不過既然他好好的,那我就放心了,若是有機會,你告訴他,有空回來一趟吧。”樓笙也不傻,自然明白能看得出車成俊的意思。
車成俊尷尬的笑著,後來目送著樓笙離開,嘴裡嘀咕道:“恐怕得等我百年之後下去問問,他願不願意見見你了,或者回頭清明燒紙的時候替你捎句話了。”
看著樓笙離開後,車成俊轉身準備上樓,見到洪仙兒一襲盛裝,趕緊上前笑問道:“仙兒,這是要去哪裡?我跟你一起去。”
洪仙兒淡淡的看了車成俊一眼,說:“我們幾個姐妹聚會,你若是把下面那玩意兒切了,我或許還能帶著你一起出席。”
車成俊趕緊護住自己重要位置,洪仙兒看得眉目露笑,輕咳了一聲道:“我先出去了,下午你去接兒子放學吧。”
“沒問題,好好去玩吧,兒子就交給我了。”車成俊將洪仙兒送到門口。
樓笙坐在化妝鏡前,對著手裡的鑰匙一陣發呆,就連傅容庭什麼時候走進來的都不知。
“楊歡已經打電話過來催你了,在想什麼呢。”傅容庭走過去從身後擁住妻子,他知道樓笙手裡的鑰匙是姚天明給的,想到那個男人,他的心裡總是覺得虧欠,而且這種虧欠讓他一輩子沒有機會還。
他胸口的心臟每跳動一次,愧疚就加深一分,這些年來,每到清明節的時候,他都會飛去雲南祭拜,他能做的,也就這些了。
樓笙仰頭看了眼傅容庭,悵然道:“不知道這把鑰匙到底是幹什麼的,姚天明也是,一走幾年都沒個訊息,要不是車成俊說他在非洲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