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破涕為笑,看了眼沈晨北笑說:“好,都依你。”
午後的陽光很明媚,暖暖地灑在我們的身後,驅散了幾個月籠罩在心上的陰霾。
我們沒在外面太久,挺著大肚子很累,沈晨北問了一些關於傅容庭的情況,對於他我什麼也沒瞞,都告訴了他,沈晨北聽後捏了捏拳頭說:“傅容庭跟連成傑這兩人藏的可真是深啊,這樣的好事都不叫上我,欺負我眼瞎啊。”
我失笑道:“好了,有他們替你報仇不是很好嗎?能同時讓他們做事的機會可是很少,你應該偷著樂。”
沈晨北轉念一想也覺得很對,就不跟他們倆計較了。
回到出租房,李曼青擔憂的神色才放鬆下來,沈晨北許久沒帶著丫丫睡覺了,回到出租房就進了房間陪著丫丫午睡了。
李曼青看了眼進房間的沈晨北,湊過來問我:“真的沒事了?你是怎麼說服他的?”
哪裡是我說服,沈晨北從一開始就知道我來了,這段時間他應該也想了不少,我最後的那句重話也不過是幫他想通了最後一步。
我笑了笑,故意說:“誰會去說他啊,像他這種倔脾氣,只有罵才能將他罵醒。”
李曼青目瞪口呆,訝異道:“你罵他了?他都沒有生氣?沒發脾氣?搞半天這沈晨北是找罵啊。”
李曼青的話讓忍俊不禁,連連點頭說:“對,你理解的很到位,他就是找罵型的,你以後可以拿他多練練嘴。”
李曼青活動了一下手腕,盯著沈晨北進去的房門說:“那以後我可就不客氣了,老孃這段時間將他當祖宗一樣供著,追他都快把老孃變成孫子了,這口氣看來是時候出了。”
“你這話我十分贊同,這男人就是不能慣,你看傅容庭,我就是將他放養的,這男人是風箏,女人是線,拉緊了就斷,鬆了就掉下來了,所以這度得把握好。”
跟李曼青討論了半天怎麼對付男人,說到最後我自己都犯困了,在沙發上小憩了一會兒,等著丫丫睡醒了,看著出來這麼久了想帶她回去,這小丫頭黏著沈晨北不想跟我回去了。
李曼青照顧沈晨北一人已經有點力不從心,再照顧丫丫,她肯定顧不過來,最後好說歹說,答應丫丫以後經常過來她才同意回去了。
眼看著我的預產期要到了,我又去了一趟梨園,傅容庭之前說過要陪著我去醫院確定哪一天去醫院剖腹,我一早就去了梨園,卻等傅容庭到下午才出現,並且衣服帶著血跡,我當時心驚地立馬從沙發上站起來,上下檢查他哪裡傷了。
“這怎麼回事?衣服上怎麼會有血?”
傅容庭將帶血的外套脫下來,又鬆了領帶說:“這是傅宛如的血,她在昨晚凌晨的時候被人給砍了,身上一共被砍了十刀,命大,搶救了一晚上被救了回來。”
傅容庭淡淡的話語讓我震驚不已:“被砍了十刀?誰做的?楚天逸?”
如此猖狂的行為,這肯定不是傅容庭做的,如果是他,那傅宛如就沒有生還的機會。
那跟傅宛如有仇的就只有楚天逸了,楚天逸心狠手辣,要置傅宛如於死地的也只有他。
果然,傅容庭扯了領帶,將裡面沾上血跡的襯衫也脫掉了,走到衣櫃前拿了一套衣服出來,面色冷冷地說:“是楚天逸做的,傅宛如開設賭場,同時也在外面放高利貸,對於這件砍人事件,警方已經介入調查,不過現在初步認定是那些借了高利貸的人狗急跳牆做的。”
“楚天逸做事都不留痕跡,那些借高利貸的人都是紅了眼的,只要給錢,他們什麼都做,這種借刀殺人,楚天逸已經用習慣了,只是我不明白,楚天逸怎麼突然對傅宛如下手,他就不怕傅宛如手裡的影片嗎?還是說……”
我的話未說完,傅容庭搖了搖頭,薄唇微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