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站在原地遲遲未動,抱著丫丫走過來。不明所以:“怎麼了,前面就到楊歡的家裡。”
我抬頭看著沈晨北,像是魔怔了說:“傅容庭出事了,我要立刻回去。”
“什麼?”我將手機的簡訊給沈晨北看了。他說:“別自己嚇自己,你給傅容庭打電話了沒有?”
“打了,打不通。我想他真的出事了,最近總覺得有事要發生。沈晨北,我現在立刻就要回去。”
今天是過年,根本就沒有票。但心裡的恐懼促使我必須要回去。無法冷靜下來。
楊歡的家就在前面,就算要回去,也只得先過去一趟,跟楊歡他們說清楚,最後決定我跟沈晨北先走,顧雲生他們先留下來,丫丫此刻帶著肯定不方便,李源也被留下來照顧丫丫,到時候跟顧雲生他們一起走。
事情決定好後,顧雲生先開車送我跟沈晨北去縣城,沒有機票,就改坐大巴汽車,大不了多轉幾次車。
沈晨北本想說直接買輛車開車回去,這個方案肯定不行,兩千多公里的路,就算不休息也得開一天一夜,還得是快速度,沈晨北根本就吃不消,那樣也很危險。
來時縣城到鎮上我們用了差不多一個小時,也幸虧今天沒有堵車,回去只用了四十多分鐘。
到了汽車站,沈晨北立馬去買票,顧雲生幫忙提著東西進站,很多人年前沒買著票,也是今天趕著回來,整個車站又擁擠又鬧哄哄的。
著急回家的心情讓人根本無法去顧忌你是不是孕婦,是不是老人小孩,大包小包扛在背上,也顧及不到行人,撞到了也只能自認倒黴的那種,顧雲生一路護著我進站也有幾次差點被撞到。
好不容易擠到了候車區,卻是沒有一個位置只能站著,密密麻麻的人,一眼看過去都是後腦勺,將大包小包的行李扔在地上躺著睡覺的人也有。
過年基本都是回來的,出去的人很少,沈晨北買到了兩張汽車票擠過來,沒有直達的,只能先到天津,再從天津回北城。
顧雲生看著我們進站上車才回去,到了車上,沈晨北給我拿了一瓶水:“喝點吧,別太擔心了,傅容庭命這麼大,哪裡說出事就能出事的。”
這句話沈晨北此刻說給我聽過,在不久之後,他用同樣的話來安撫我,此刻我還能相信,而後來,我無法相信,因為傅容庭那次再也沒有回來,直到很久很久,久到我已經數不清自己想念了他多少歲月才尋到他。
我接過水,嘴上敷衍道:“嗯,我知道。”
我沒有喝水,伸手去掏手機準備打電話,四個口袋都摸遍了也沒有手機,心頓時咯噔一聲,沈晨北問我:“怎麼了?”
“手機不見了,可能是被扒手給偷了,先借你的手機用一下。”
在汽車站火車站這種人口密集的地方扒手是最多的,一不留神錢財這些都會被偷了。
沈晨北摸遍了口袋,手機也被偷了,錢包也都沒了,身上就只剩下一百多塊零錢了,這到了天津連路費都不夠。
我的錢包在,可是也沒有多少現金,但是現在這些都先不用考慮,到時可要去取錢,現在我們的手機都沒有了沒法打電話,問別人借,每個人都防備著,這些人的心理也理解,現在騙子花招太多,就算沈晨北拿錢給他們,他們也怕這錢是假的。
我扯了一下沈晨北的衣服說:“算了,等到了天津在說。”
雖然我心裡也急,可現在就算打電話也不一定能打通。
汽車等了十來分鐘就開了,一路上要過大概五個服務區,沈晨北讓我休息一會兒,可一想到傅容庭還在醫院搶救,就根本沒法休息。
平常總覺得時間過的太快,可現在我覺得太漫長了,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在熬一樣。
車上什麼人都有,打呼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