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做好了打算,可還是有些慌亂,當他說離婚時,我慌亂了。
這夜我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只知道越喝,人反倒越清醒,清醒的意識到一件事,我的心裡,還住著那個叫傅容庭的男人。
後來酒後勁兒上來了,也差不多快要天明,我跟樓簫就這麼倒在床上睡著了。
宿醉後是什麼結果?
難受,渾身都難受,頭昏腦漲,十分想吐。
抱著馬桶吐了好一陣,眼淚都出來了,這才稍微好一點兒,擰開水龍頭接了一點水漱口,用冷水拍了拍臉,人稍微清醒了一點,我出去叫樓簫,這才發現她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
我撐著腰站了一會兒,看著地上滾落的酒瓶子,酒杯,想起了昨晚,自己不由得笑了。
這次,沒有眼淚。
將屋子收拾了,看了眼時間,已經下午三點了,我進浴室衝了個澡,開啟衣櫃換衣服,看著櫃子裡傅容庭之前買的過年衣服,心裡泛起一點酸澀。
伸手取了一件下來,傅容庭的眼光很好,穿在身上不僅好看也很保暖,人靠衣裝馬靠鞍不是沒有道理,再漂亮的臉蛋也要有好的外裝。
傅容庭說當初的小黃蜂停在了地下停車場,我卻沒有去開,照常去門口打車,在等車的時候,忽然有一個人從身後拉扯了我一下,很用力的那種,完全沒等我反應,甚至是沒看清是誰,臉上火辣辣的捱了一巴掌,真特麼用力,我都能感覺臉好似麻木了,耳朵有那麼一陣都聽不清對方在罵什麼,看著從蘇姍身後急著跑過來的杜奕偉,我摸了摸臉蛋,笑看著蘇姍,在杜奕偉沒追上來之前揚起手還了蘇姍一巴掌。
楊歡有句座右銘:我這個人從不記仇,因為有仇當場就報了。
這句話我覺得十分正確。
蘇姍用十成力打我一巴掌,我就還她十成,我這個人也不要利息。
蘇姍隨著我揚手的方向旋了半圈,差點就沒有站穩,幸虧杜奕偉及時扶住她:“姍姍,你沒事吧?樓笙,你不知道姍姍是孕婦,你怎麼能下這麼重的手?”
“怎麼,你要我站著讓你心上人打?還是說你要為你的心上人再打我一巴掌?”我冷呵道,也不去跟杜奕偉理論誰先動的手,別說蘇姍打了我一巴掌,就算是拿刀子捅我一刀,杜奕偉也不會動蘇姍一根頭髮,反而還會頂罪。
杜奕偉臉色帶著怒容,可能是礙於我是女人不好動手吧,忽然一輛車子在旁邊停下來,連成傑從車上急急地下來,朝我走過來,看著我被打腫的臉,眸色一沉:“誰打的?”
他的目光十分凌厲地掃過蘇姍跟杜奕偉,蘇姍站穩,清秀的臉蛋上浮起清晰的四根手指印,嘴角帶著點血,我想自己跟她此刻也差不多,蘇姍推開杜奕偉,承認道:“是我打的,怎麼了,這個女人就該打,現在北城誰不知道樓笙謀殺親夫,容庭現在還在醫院裡躺著呢,她卻跟個沒事人似的。”她手怒指著我:“樓笙,你不是說喜歡容庭嗎?可你都做了什麼?你差點就殺了他,你這個瘋女人,我要替容庭報仇,我要讓你去監獄,將牢底坐穿了。”
蘇姍張牙舞爪的想朝我撲過來,連成傑替我截住她的九陰白骨爪,我一向以為溫和謙恭有禮的連成傑對女人也不是很憐香惜玉,比如此刻他便用了點力道將蘇姍推了一把:“蘇小姐,在樓笙跟傅容庭的婚姻裡,你是第三者,你覺得你有什麼資格來置喙樓笙?”
第三者讓蘇姍臉色一白,這可能是她一生的汙點,明明可以做一名光明正大的傅太太,卻因我,成為第三者,就算上位了,那也是汙名。
“我不是,我不是。”
我撩了一下胸前頭髮,微笑看著蘇姍:“蘇小姐,你都說了我是差點殺了他,他現在不是還沒有死?他能讓我出來,你覺得你能讓我進去嗎?連成傑說話可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