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裡來了,都在一個小區裡住著,哪裡用得著這麼麻煩?
“樓小姐,我想我們之間或許有什麼誤會,我定了悠然居的包廂,晚上我們好好聊聊,誤會解開了也就好了。”她淡淡笑著,見我要開口拒絕,她上前一步,在我耳邊以只有兩個人聽見的聲音冷聲說:“容庭已經跟我說了,你們只是契約婚姻,還有幾個月時間也就到了,你沒有跟我鬥下去的資格。”
我心裡一震,這件事傅容庭也告訴了蘇姍?
他到底是有多想我們立刻離婚?
蘇姍退後了一步,繼續保持著淡笑說:“既然已經說明白了,我們的誤會也該解開,之前有什麼地方對不住的地方,還希望樓小姐不要放在心上,今晚的飯局就當做是賠罪了。”
她所說的誤會,是指婚姻,既然連婚姻也是假的,她就真沒必要跟我爭了。
難怪她今天說話這麼客氣,在她眼裡我已經沒了威脅。
我們是因一個男人,一個位置而起爭執,既然註定這些都是她的,她當然沒了必要浪費時間跟精力在我身上,只要等著那天帶來就行了。
所以現在的我對於她來說,也算是陌生人了,現在來這麼一出,是彰顯她的風度。
不用照鏡子我也知道自己臉色有多難看,垂在兩側的手都握緊了,婚姻是我唯一在蘇姍面前理直氣壯站著的籌碼,是我的鋼甲,可傅容庭卻把我的軟肋告訴了蘇姍,我在她面前毫無還手之力。
沈晨南有些擔憂的站了過來,我的指甲陷入了肉裡,抬眸盯著蘇姍說:“吃飯賠罪就不用了,免得到時我控制不住脾氣,讓蘇小姐有什麼意外,傅少該心疼了。”
蘇姍的目的達到了,也不是真心邀請我吃飯,臉色也就變了,生硬的說道:“說得也是,容庭最近太緊張我了,生怕我出了點事,樓小姐這麼通情達理,那我也不勉強了,希望那天來臨時,樓小姐也這麼爽快。”
我皮笑肉不笑:“蘇小姐身子嬌貴,還是回去吧,我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
蘇姍高傲的離開,我本以為沈晨南會嘲笑我連一個小三都鬥不過,哪知他湊過來,彷彿鬆了一口氣似的說:“看樣子你還真只有回到我身邊了,不是每個人都像我有跟你過一輩子的決心,傅容庭還真不算什麼。”
一輩子的決心,傅容庭也曾這樣對我許諾過,一輩子不離婚的,可事實卻是蘇姍才走,這樣無休止的日子,我真怕哪一天自己先崩潰了。
傅容庭,我不能陪你到最後了。
我收了心神,凌了沈晨南一眼,朝收銀臺走,不鹹不淡的說:“你還真是有空,隔三差五的來這坐,可別忘了,我現在還是傅少夫人,跟一個有夫之婦攪和在一起,你不嫌名聲臭,我可還擔心背後被人戳脊梁骨。”
最近因為沈晨南的經常光顧,這周圍熟悉的人已經開始在嚼舌根了,連樓簫都問我是不是。
“傅容庭能在外面玩,你為何不能?這話我可記得你說過。”沈晨南跟著我走過來,目光環看了一眼服裝店,倚著收銀臺的櫃子說:“一個小店長跟著名的鋼琴家比,樓笙,還是來我懷抱裡,我可不會像傅容庭這麼失敗,讓小三在自己的老婆面前耍威風。”
我涼涼的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傅容庭不是失敗,他只是做了跟沈晨南同樣的事,追回舊愛。
我懶得搭理沈晨南,店裡其它員工識趣的很,各自做自己手裡的事,像是沒看見我們這邊似的,這就讓沈晨南愈加自在了,手指著腕錶說:“這都快中午了,想吃什麼,中餐還是西餐?”
“我已經讓初夏叫了外賣。”我眼皮也沒抬,手繼續在鍵盤上有一下沒一下動著,我在看招聘,想多打一份工,以後這樣才能養活我跟我媽,樓簫有手有腳,只要不亂來,也不用我。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