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敢去銀行取錢,只能闖入鎮上一戶人家的家裡,僅僅搶奪了不到一千塊錢現金,為此還又背上了五條人命
也正是這一次搶劫殺人,讓他徹底的放開了法律束縛,一言不合大打出手只是輕的,動起手來殺人奪命,那才是他的拿手本事
因為一開始乾的就是屠夫這一行,王家劍的身上總帶著一種難言的氣勢,這種氣勢帶給普通人的感覺,絕對是膽戰心驚的,尤其是在外兩年之後,兇悍的氣息下,更多了幾分桀驁不馴的野蠻。
也正是他這種複雜的氣質,再加上在廣州的一次意外,他被現在這個人販子團伙的首腦看中,繼而讓他接觸到了人販子的這個行業,並最終加入到了人口販賣的行列當中,成了一名十足的人販子。
王家劍膽大凶悍,偷孩子不成就改用強搶,幾年時間下來,倒是讓他屢屢得手,這小日子自然也是過得越來越滋潤了起來。
人販子並非常年都在進行人口拐賣,至少王家劍所在的這個團伙不是這樣,這個團伙當中的所有人販子,在明面上都有一個比較正常的身份,定居的地方也是五花八門,只有到了手頭緊張了,或者閒的太久了,才會碰一次頭,並且驅車趕往外地,伺機動手。
不過王家劍是個例外,他的身上揹負了太多的人命,根本不敢在一個地方停留太長的時間,所以,在閒暇的時候,他一般隔個三五天的時間,就會換一個落腳的地方,而販賣孩子的收入,也就成了他主要的經濟來源。
前段時間手頭緊張了,正好又收到了團伙首腦要動手的訊息,已經習慣了大把花錢的王家劍當然不會拒絕,立刻就收拾準備了一番,和這個團伙的成員們驅車來到了溫樂縣伺機下手。
只不過王家劍這次的運氣非常不好,第一次出手就被人發現了不說,還讓突發奇想步行前往東塔寫字樓的葉陽城撞了個正著……
一想到這個害的自己落到警方手裡的年輕人,王家劍這心裡頭就恨得咬牙切齒,如果不是他,自己就算搶不到孩子,這會兒也應該已經逃的不知蹤影了,警方想要抓住他?這麼多年的逃亡經驗,早已經讓他對警方的追查手段瞭如指掌了
就是因為葉陽城的突然出現,徹底斷送了他繼續逃生的希望,心裡頭對葉陽城的怨恨程度,自然也是濃郁到了極限。
正在想著這些事情,又是不甘又是憤恨的王家劍再次朝著地面吐出了一口濃痰,正準備裝一次大爺,喊來警察給他點根菸的時候……
“吱嘎……”略有些陳舊的審訊室房門被輕輕的推開了,在王家劍的注視下,一名年約三十五六歲的壯年警察推門進入了審訊室當中,面色顯得非常鎮靜,似乎根本就看不到他王家劍一般。
自顧自的將懷中抱著的一隻鐵盒子放到了凌亂的審訊桌上,然後將鐵盒子開啟,將鐵盒子裡面的東西一樣一樣的取了出來……
王家劍的臉色漸漸的就有些變了,驚恐之色隨即浮現在他的臉上,因為眼前的這一幕,已經遠遠超出了他對這個世界的理解範疇
這個警察,這個三十五六歲的警察就當著王家劍的面,從鐵盒子裡面取出了一柄鋒利的小刀、一張看上去很結實的深藍色漁網和一張足有兩米長,半米多寬的桌子
是的,這是一張沾滿了鮮血的桌子,甚至在這張桌子剛剛被取出來得時候,屠夫出身的王家劍就從空氣中嗅到了濃重無比的血腥味
可問題是,那個鐵盒子方方正正,充其量不過是一個鞋盒的大小,裝著一把小刀和一張漁網都還能夠理解,可……兩米多長半米多寬的桌子,怎麼可能被裝進這麼小的一個鐵盒子?
離奇的一幕,將王家劍嚇得屏住了呼吸,心臟的跳動頻率開始怦怦的加速,一種足以讓他窒息的壓力突然間壓在了他的身上,讓他有些手足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