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沈湘婷急切的問,她真的擔心得要命,希望不是她的錯。
“喉嚨發炎,吃了髒的東西。”杜可升淡然的說。
“但是我奶瓶都消毒過了……”沈湘婷有些無辜、委屈的說道。
“再怎麼消毒,當小孩抵抗力較弱的時候,還是會被病毒感染。發燒可能會持續一個星期,牛奶和水儘量給她涼的,熱的她會不想吃,等一下打一針消炎的,過三天再帶來看看。”他說得很清楚。
“沒什麼其它問題吧?!”
“沒有。”
“但她額頭很燙,我用手摸她的身體和手腳,全都燙得很,你確定只是吃了髒東西,你確定沒有其它的問題嗎?她……”沈湘婷提出一連串的問題。
“你希望她有什麼問題?”杜可升反問。
“我當然不希望她有問題,我只是想確定……我只是希望你確定……”
“我確定,請你不要侮辱一個專業的醫生。”
“我不是……”
“這幾天她會很不舒服,你要多觀察,如果還有其它狀況,再帶過來;發燒超過三十九度,有一種塞屁股的,我會開一些退燒的栓劑給你,護士會教你怎麼使用;多給她喝水,對了,你有按時在她打預防針嗎?”杜可升盯著她問。
“我……”她沒有勇氣再說什麼。
“沒有?!”
“歡歡她是……”
“我不想教訓你,因為孩子是你的,你要怎麼對她是你的事,但是按時打各種預防針對一個新生嬰兒非常重要,也可以使她增加抵抗各種疾病的能力,任何一個母親都不應該疏忽。”他有些冷淡的說。
“我不是……”
“Miss張,你先幫小孩打針,孩子就先放在這兒,等這位太太繳完費、拿好藥回來再還她,我怕她應付不過來。”他又是冷冷的一眼,看得沈湘婷恨不得有個地洞可以鑽進去。
“好吧!”護士儘管沒有空,也沒有心情當保母,但醫生都開口了,尤其杜可升是目前最熱門、最有身價的醫生,他的話比院長親口說的還有用。
沈湘婷咬咬唇,有些愣愣的站在原地。
“你還在等什麼嗎?”
“我……”她從來沒有受過這種“羞辱”,好象她是個低能、智障的母親。
“護士小姐很忙的。”
“謝謝!”咬咬牙,她大步離去,反正全臺北不只這一家醫院,天母還有其它的小兒科,她告訴自己,絕不再受這傢伙的“侮辱”。
絕不!
看著她高窕、堅決的背影,杜可升心中的感覺很難用言語解釋得清,他對她有好感,但是她已是“羅敷有夫”,而且還是一個沒有責任感的母親,他能再存什麼好感嗎?
沈湘婷
病歷表上母親這欄填了沈湘婷三個字,一個很美、很容易記起的名字,但他不該記,這是個他不該惹的麻煩,一個已婚又有孩子的女人……
他不該惹。
聽完了沈湘婷的描述,紀素笑得在地上打滾,她的嘴差點都合不攏。
“湘婷,我可以把這段寫進小說裡嗎?就當男、女主角認識的開始。”
“去你的。”沈湘婷一邊幫歡歡換尿片,一邊答道:“我到現在還氣得要命!”
“你氣什麼?”
“他當我好象是什麼白痴、無知的女人,好象我不配當一個母親似的。”她至今仍忿忿不平。
“你的確是什麼都不懂啊!”
“我當然不懂,就因為我不懂,所以我才要問,我又不是真的當了媽,我只是一個‘現成’的母親,他那種態度好象我是全宇宙最差、最爛、最不像母親的女人似的。”她愈說愈氣。
“他了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