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的薄荷薰香,腳下是柔軟的猩紅毯子,踩上去幾近無聲。
右邊傳來一聲懶洋洋的詢問:“人到了?過來。”
劉海月的心情已經逐漸平靜下來,緩步走過去,行禮:“妾身見過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趙容熙穿著一身常服,斜靠在軟榻上看書,“抬起頭來。”
劉海月微微抬首,視線卻向下看,以免衝撞天子。
“嗯,容色尚可,比不上你的姐姐。”皇帝實事求是道,他早已忘了選秀時劉海月的容貌,這次劉海月有幸被點名,不過是沾了劉海珠的光,皇帝想看看“劉海珠的妹妹”是不是同樣絕色。
劉海月笑道:“姐姐傾國傾城,妾怎敢比擬。”
她勝在音色清澈,又柔婉動人,如絲綢般順滑,有種難以言喻的味道,連衛貴妃也略遜一籌。
皇帝聽她一說,倒是起了幾分戲謔:“那你說,衛貴妃跟你姐姐,哪個美?”
說衛貴妃美,那剛才誇劉海珠傾國傾城,無異於自打嘴巴,說姐姐更美,那不是把皇上最寵愛的衛貴妃給貶低了?
劉海月道:“貴妃娘娘灼灼若芙蕖盛放,姐姐則嬌豔似芍藥初開,花種不同,本就無法比較,還請皇上恕妾詞窮。”
趙容熙哈哈一笑,起身下榻:“你倒是個趣人兒,聲音也好聽得緊!”
話剛落音,劉海月只覺得眼前景物一變,自己已經被騰空抱起。
這個時候,皇帝肯定不希望你還一臉淡定吧,那多不配合!
於是劉海月適時驚呼一聲,小手輕輕揪住趙容熙的衣領,睫毛微顫,臉頰染粉,恰如其分地表現出一個處子初承恩澤的羞怯,在皇帝看來,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不由低頭啄了一口。
“陛下……”
趙容熙抱著她大步走向龍榻,將她放於床上,伸手解開她胸前的衣帶。
“嗯?”
“……請君憐我。”她聲如蚊吶,卻清清楚楚傳入了他的耳朵,像一根羽毛拂過心間,不知怎的,趙容熙卻微微覺得觸動。
“好,”他低頭吻上她的唇,手輕輕一扯,衣帶鬆開,露出鎖骨下面大片白皙的肌膚,以及,兩隻豐盈得兩手也握不住的酥、乳。
皇帝的眼神染上慾望。“朕會好好憐惜你的。”
吻蜿蜒而下,或輕或重印了上去,這具身體沒有經歷過情事卻敏感無比,劉海月禁不住微微戰慄,弓起身體,卻無意間將一對豐乳往男人的嘴裡送。
牙齒輕輕磨咬著上面的茱萸,皇帝輕笑:“處子怎的也這般敏感?”
劉海月嚶嚀一聲,身體輕輕扭動,雙手主動攬上男人的脖子。
五分情迷,五分清明。
她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麼,能分散皇帝注意力的人太多,而作為一個位份太低又沒有絕色容貌的嬪妃,這一次承歡,最好的情況是還有下次,最壞的情況是這一生就一次,劉海月可不想成為那些文人墨客筆下的宮怨詩的主角。
所以想要得到皇帝關注,必然得給他留下深刻印象,而男女之間,最談得上如魚得水,酣暢淋漓的,不是愛情,而是欲、望。
都說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但假使你能讓一個男人用下半身記住你,也就成功了一半。
“這身衣裳很襯你,非肌膚欺霜賽雪者不能相配。”皇帝調笑道,手從褻褲下面鑽了進去,輕攏慢捻,慢慢引出花叢中的露水,再引出少女動人的呻吟。
“陛下……”
褻褲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褪下,兩條白皙修長的腿纏上男人的腰,灼燙的物事抵在身下,長驅直入。
劉海月禁不住吃痛地低呼一聲,眉峰微微擰起,似兩彎映在古井中的月牙,淺淡卻多情,映著粼粼眼波,讓皇帝忍不住低頭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