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那邊有幾位熟識的娘子,我過去打聲招呼,妹妹你人生地不熟的,就不要亂跑了,先在這兒等我。”
也不等劉海月說話,便徑自走開了。
劉海月哪裡會看不出她的小心思,只不過無論劉海璇怎麼想也好,暫時都還威脅不到她,所以她也懶得跟她計較。
“今年這牡丹開得不錯,你說是嗎?”
耳邊響起聲音,劉海月回頭,這才發現對方是在同她說話。
☆、擊鼓傳花
對方看上去與她差不多年紀,臉蛋還有點嬰兒肥,稚氣未脫,不過可愛。
劉海月笑著點點頭:“我叫劉海月,父親是……”
“我知道!”那少女飛快地打斷,笑嘻嘻道:“劉大人家的女兒嘛,我叫鍾敏,我爹是翰林院侍讀鍾文秀!”
劉海月呀了一聲,也有點驚喜:“原來是鍾姑娘!”
話說鍾敏的三哥,就是跟庶姐劉海璇訂下親事的鐘家三公子鍾琦。
“你這麼一個人在這兒,你姐姐呢?”鍾敏左右看看,有點奇怪,對於即將成為妯娌的劉海璇,她也十分好奇。
劉海月道:“她剛才碰見故友,就去寒暄了。”
鍾敏吐吐舌頭:“我還想看看未來嫂子長什麼樣呢,不過你這麼漂亮,她應該也不差的!”
其實她們兩姐妹長相氣質迥異,絕不會讓人錯認,不過劉海月笑而不語,沒有解釋。
“其實我也是頭一回來,都沒有什麼認識的人,你陪我到那邊賞花好不好,聽說待會兒還有詩會的!”鍾敏主動拉起她的手,小姑娘的天真畢露無遺。
“好。”劉海月對活潑的鐘敏也很有好感,老實說她穿越過來之後,雖然是從娃娃做起,可因為心智的緣故,從來就沒有少女般的思維,就算提起明年選秀,最多也只是想著要怎麼中規中矩矇混過關。
牡丹園的牡丹確實十分漂亮,爭奇鬥豔,雍容華貴,加上這滿園的美人,稱得上賞心悅目之極,鍾敏興致勃勃拉著劉海月看了會兒花,見那頭詩會已經開始了,便扯著劉海月過去看熱鬧。
幾張書案被搬出來,上面筆墨紙硯早已備齊,周圍卻擺了一圈的椅子。
被眾人簇擁在中間的,是宴會主人,蔣府千金蔣弄晴。
她手裡捧著一朵顏色鮮豔的紅牡丹,“先說好,鼓聲停下,誰手裡還拿著花兒的,作詩作畫隨意,可不許耍賴!”
這雖是閨閣裡常玩的遊戲,但如今京城名媛大多齊聚於此,彼此之間難免都有個攀比之心,一聽頓時來了興趣,紛紛附和起來。
蔣弄晴微微一笑,便將牡丹花給了一個侍女,又讓人給她蒙上眼睛,負責擊鼓。
周圍一圈椅子位置夠多,眾人儘可挑著自己喜歡的坐下。
鍾敏拉著劉海月隨便坐下,劉海月則注意到庶姐劉海璇搶先坐在蔣弄晴旁邊。
鼓聲開始,漸漸便由平緩趨向密集。
不會吟詩作對的人,巴不得花傳得快一點,不要落在自己手上,想表現愛出風頭的人,又巴不得花能在自己手裡停得久一點,可也不敢做得太刻意。
等到鼓聲咚的一聲停下來時,牡丹花還在劉海璇手裡,假使她這時候拿著,也沒人說什麼,可她不知有意無意,輕輕那麼一遞,牡丹花正好從她手上飛快地跳到蔣弄晴手上。
原來是打著這個主意。劉海月意味深長地看了庶姐一眼。
“海月,你在笑什麼?”鍾敏小聲問。
“沒什麼,笑有人自作聰明。”劉海月也回以小聲道。
眾人見花到了蔣弄晴手裡,都紛紛起鬨,蔣弄晴也大大方方地站起來。
“那我就拋磚引玉,給各位姐姐妹妹做首詩罷!”
“紫玉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