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快要模糊了。”在醋桶旁邊,她得謹言慎行。
“這不是你的真心話,我知道你還是愛我的。”燒壞的腦筋吐不出半句人話。
一粒粒小芝麻疙瘩從她細白的毛孔冒出,要命喔,這人怎麼可以厚著臉皮往臉上貼金,早在他於機場對她做出薄情寡義之舉後,那份虛幻不實的愛早已消失無蹤,他現在怎有勇氣說出這些話,真的可以拿最佳勇氣獎。
“好冷喔,我想進去披件外套!”再聽下去她都快結冰了。
“臨臨,你別走,你聽我說……”
石克勤才要追上去,卻被恩斯特硬生生攔阻下來。
“好,看你這麼有誠意,我們就答應你。”與其跟他死纏爛打,不如給他來個當頭棒喝。
“恩斯特,你吃裡扒外啊,要去你去,我……我絕不奉陪。”要她去聽那老巫婆說教,她寧可陪狗玩一整天。
“你聽我說,你忘了下星期六就是你的生日嗎?我準備幫你辦場生日宴會,到時我會請來倫敦不少政商名流,我想在這樣的氣氛下,談起事來應該會和緩些吧!”到時他以伯爵的身份出現,他就不信,這石夫人的地位背景,會來得比他崇高與尊蟲貝。
“我的生日?”到英國後就忘了算時間,不過她不記得她生日是在這個季節,才要拿出行事曆檢視,恩斯特早已拉住她的手,溫柔地點上一吻。
“親愛的,我說是就是,你用不著懷疑。”他偷偷地眨了眨眼,表示他自有他的計劃,毋需她來操心。
“嗯……喔……那我要黑森林蛋糕,不要太多奶油喔!”心有靈犀一點通,她也馬上掰出下聯臺詞。
生日?
石克勤陷入五里霧中,這臨臨怎麼又生日了,記得幾個月前才買只鑽戒送她,莫非……她的國農曆差這麼多,這解不開的謎,一直困擾著他。
回身一轉,“砰”的一聲,木麻黃的樹幹與他的額頭來個世紀之吻,將近有十幾分鐘的時間,石克勤一直蹲在樹幹邊,用手揉著額頭,而且……揉得相當起勁!
“你以後最好少來我這邊,別忘了你現在要跟恩斯特重修舊好,要是讓他知道了,你我下場都不會好過的。”這女人天生淫蕩,兩三天就老往他這跑,床上的花樣一次比一次誇張,索求無度是這女人最可怕的地方。
“你怕什麼,他現在跟那東方妞搞得正火熱,哪還有精神想到我,人家的心可是都放在你身上的呢!”她的手指劃過壯碩的胸膛。
“你這笨女人,我處心積慮要你和他恢復關係,你卻是一點都不積極,我可警告你,你要是更讓恩斯特把這紙離婚協議書籤成,你永遠都別想再來找我。”維克橫肘一掃,冷酷無情地下床去,並快步踏進浴室裡。
白芮妮光裸著身子,一同走進水花花的蓮蓬頭下,親自為維克抹起沐浴乳來。
“幹麼非得要人家跟他嘛!你……”她眼球往他一掃。“你也不比他差啊!”
“說你是笨女人一點也不為過,別忘了你們家投資在湯姆遜集團裡的股分,我就佔了百分之十,這樣賺錢的公司你若讓我撤了股,我拿你的皮來換我的損失。”水花之下,維克的怒顏照樣兇得嚇人。
那張嘴臉活脫脫像要吃了她似的,雙手貼附在他寬厚胸膛的白芮妮,還是兀自地媚笑了起來。“大不了我叫他離了婚別讓我退出湯姆遜集團就是了,窮緊張個什麼勁。”男人就是愛鑽牛角尖,這事情有需要緊張成那樣嗎?
“你以為你跟他離了婚,他還願意讓你依附著他的事業,讓你平白無故從他身上得到一毛錢嗎?就連贍養費他都能不給就不給,我真不明白你的頭腦裡到底在裝些什麼,可以蠢到跟豬一樣的地步。”俗豔的花瓶缺少內涵,若不是看在她有利用價值的份上,他根本懶得與她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