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久,是不是有什麼需要我替你解答的?”
驀地,從後頭傳來男子磁性的嗓音。
臨臨怔地一回,這才吁了一口氣。“原來是你,怎麼都不出聲。”
“看你那麼專心在翻我家的族譜,還盯著我曾祖父的畫像一直看,心裡便想著你自己是不是悟到了什麼事情?”恩斯特並沒有任何心虛的表情,還從容不迫走到老爵爺的畫像前,驕傲地瞻仰其遺容。
臨臨看他好似一副事不關己樣,語帶責難道:“你瞞我很多事,對不對?你應該曉得我不喜歡不誠實的人。”
恩斯特看她將下嘴唇噘得高高,瞭解她會生氣也是人之常情,但他有把握一定會得到她的諒解。
“沒錯,我是瞞了你一件事,那就是我除了是一位財經博士外,還世襲了我曾祖父的爵位!”恩斯特執起她的手,深情地在她手背上輕點淺啄,他不急著解釋,湛藍的眼珠看得出他的真情。“如果當初就把這話給點破,很多事處理起來就不會那麼自然,更看不出我對你的這份心意,不是嗎?”
臨臨仔細咀嚼他話中含義,細細回想,他說得也沒錯,如果一開始他就亮出他爵爺的身份,那她還敢帶他去“哈利波特”首映會會場,看到與會的歌星而陪她大吼大叫嗎?
而當時在那家旅行社門口,他也可以用他在英國的特殊身份,運用特權讓那男人被送進警局,何必又和他大動干戈,用一般老百姓用的方法來解決事情泥?
諸如種種,這才讓她明白到,他的善意隱瞞其實都是有原因的。
“換成我是白芮妮,我也不肯跟你離婚。”人又好,身份地位又崇高,這種老公打著燈籠也難找。“而我也不希望你是因為我是位伯爵而跟我相處,事實證明,我這麼做是對的。”他測探出來,臨臨不是那種愛慕虛榮的女人。
臨臨想著以後的生活,內心莫名衍生出無限壓力。
人說侯門深似海,她在臺北不過是個在百貨公司上班的電梯小姐,要她一下子進到這樣富豪之家,也許在很多層面上她根本無法適應,就拿自由這兩個字來說,以後她哪裡還能隨便穿個涼鞋去街上買大腸面線,或去百貨公司週年慶大血拼?
“你在擔心嫁給我之後很難適應嗎?別緊張,我媽也是臺灣人,等到她和我父親從瑞典參加完國王的大壽後,我會讓她好好告訴你,怎麼成為一位稱職的貴夫人。”從她侷促不安的表情,他自是懂得她的隱憂。
“什麼?你母親是臺灣人?”她很難想象臺灣女人會這麼有行情,能遠嫁他鄉還嫁入豪門。
“連白芮妮的母親都能從中國四川嫁過來,為什麼我母親就不能從臺灣嫁過來呢?”
原來白芮妮是遺傳她母親的種,怪不得有成都妞那種潑辣勁。
“那我是不是該多跟白芮妮多學學?”她逗趣地問道。
恩斯特將臉一沉,不太滿意她這說法。“她是個壞榜樣,我並不希望你學她。”
說起和白芮妮的那段往事,可說是他一生中最大的憾事,當年為了要促成與白家生意上的合作,才會答應這種沒有感情基礎的婚約,等到婚後才知道彼此性格不符,因此他將所有的時間放在事業上,還任由白芮妮在外頭胡搞瞎搞,弄得今天這般烏煙瘴氣的模樣。
“萬一將來你又很忙,沒有空可以陪我,你該知道我又不能像在臺灣一樣隨便到處亂跑,那我是不是會跟只鳥一樣被關在籠裡,我在想,我……我到底適不適合嫁入豪門,該不該去問個算命的,算算八字夠不夠那個份量。”這不是一般女人可以吃得消的,只能將重心寄託在丈夫身上。
她總是為自己想象一大堆假設性的狀況,即使還未到杞人憂天的地步,她還是不對婚姻抱持太大的憧憬。
就像這回,被蛇咬了一口,看到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