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以翔耙了耙短髮,短短走到床邊的幾步,他內心其實在進行激烈的交戰——
不做吧,他又明明很想要。他在這件事上本來就是被那些主動粘上來的糖果慣壞了的小孩,蜜罐裡泡慣了的。童曼書來之後一是心煩沒心思去找,二是這個春花三五不時的吊著他,他還真沒有別的興趣。肋
而和她也不過寥寥幾次,不是草草結束就是艱難跋涉。所以,他現在其實很渴。
看著童曼書那小綿羊一樣溫順的樣子,他躁動異常,只想化身大灰狼狠狠的撕碎她吃掉。
走到床邊,擰滅了檯燈,被子一掀躺下去。
黑暗裡,呼吸安靜的女人靜靜等候。
可等了會兒,旁邊的男人不見有動靜,她費解,剛要轉身去看他,就聽見背對自己的男人悶聲道,“別亂動,睡覺!”
她攥住枕頭,他竟然……
聽著他漸漸沉起來的呼吸,她躺在那裡毫無睡意。
他竟然沒有動,她想既然這樣,可不可以不要過來……和他在一起,怎麼睡得著。
更睡不著的是陌以翔,他兩眼哀怨的瞪著暗處,什麼水到渠成,什麼循序漸進一起湧上腦子。鑊
雖然對那醫生說的半信半疑,可是無法,他也不想總是強迫她,最好這女人有一天愛他愛得要死主動來撲倒他,到時候看他怎麼折磨她。
賊笑一下,他強迫自己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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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起來,生理自然亢奮的陌以翔就忘了昨晚告誡自己的話,對著洗手間洗臉的童曼書動手動腳。
她知道他的性子,只要不做到最後那步,別的甜頭適當給他也無妨。
嗅著她耳後的香味,陌以翔有點愛不釋手了,梳理她的頭髮,“中午帶你去吃好吃的,好不好?”
她看著鏡子裡身後的他,精神奕奕,笑容邪氣和陽光恰到好處的融合在一起。
笑笑,她點頭說好。
中午兩個人外出就餐,看著兩個人好的什麼似的,堅叔給陌寂年打電話報喜,那邊的人聽了,也是長長嘆了口氣。
偏離市中心的高階西餐廳,裝修頗有格調,往來也都是上流社會的人。
陌以翔領著童曼書進門,像模像樣的給她拉開椅子。
童曼書看著拿著餐單點餐的男人,他最近對自己的態度發生轉變,以前他的目標是趕走她,現在他的目標是征服她。
說不上哪一種對她來說更值得慶幸,她吃著盤子裡的珍饈,他問起,她點著頭說好吃,其實並不喜歡這些矜貴的東西。
吃了會兒,有熟人和陌以翔打招呼,她看著掛在那男人手臂上的女人,依稀覺得眼熟。
等甜點的間隙,她去了洗手間。
坐在裡面,她發著呆,她現在過的生活對許多女人是完美的吧,可是她怎麼覺得這樣疲倦。
“檢查出來了?”
旁邊隔間傳來壓抑的女人聲。
“真的?”那女人顫抖起來。
“被你害死了!”帶著哭聲指責,“你知不知道我前幾天去了瓊蘭,你知不知道那天在場的都是誰!……完了,被他們知道我一定完蛋了!你這個混蛋,出去風流還要連累我!”
童曼書立刻坐直了細聽,難怪覺得眼熟,聽旁邊那女人的話,那天在瓊蘭會所一定見過了。
只是,她話裡的意思讓童曼書覺得不安。
“治?怎麼治!你不知道……那種病沒得治的!混蛋……”
聞言,童曼書渾身一冷。
就算陌以翔再怎麼花天酒地,她知道他們圈子裡畢竟要顧及身家臉面,總不至於玩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