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水龍頭沒壞?那他心裡不定怎麼笑自己呢!丟臉丟到家了這次真是……
正鬱悶著,她只聽見咔嚓一聲,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用了多大的勁兒,竟然把水龍頭給掰掉了,水噗噗噴射出來,頓時溼了她一臉。她急忙將水龍頭往回按,可是身體一歪,慘叫著就摔進了大浴缸裡。
狼狽的在裡面撲騰,她恨不得大哭一場,水把她澆得跟落湯雞似的,眼睛都睜不開了。正欲哭無淚的用毛巾去堵水管,水忽然就停止了,她臉上滴著水,樣子慘不忍睹,轉頭,看見拿著毛巾走過來的傅斯年。
他神色淡淡的,似乎眼角帶著一抹鄙夷,盯著她,“我關了水閘——你這裡的設施都太老了,水閘都生鏽了。”
喬雨眠吐出幾口水,苦著臉接過他遞來的毛巾,擦了下眼睛,“我就說,這破水管有問題……嗚嗚……”
懶得戳穿她,傅斯年看著被她掰掉的水龍頭,皺眉,“這下不修都不行了——”
喬雨眠往浴缸外爬,頭上蓋著毛巾,嘀咕,“這下不找工具箱都不行了……”
傅斯年瞥她笨拙的樣子,眉頭禁不住皺的更深。衣服都溼了,她邊擰水邊往外跨,結果腳下一打滑,拖鞋飛出去,人又失去平衡往後栽下去。
傅斯年急忙伸手把她拎回來,她身上的水頓時沾了他一身,襯衣溼了一大片,他忍怒盯著她,“你是故意的是不是!”喬雨眠摟著他脖子勉強平衡住身體,貼著他,嚇得腿軟,剛才要不是他抓住自己,她腦袋撞在瓷磚上準開花了。用毛巾擦擦自己的臉,又擦擦他的衣服,她狼狽地說,“我幹嘛故意!你看你,一來我這裡就亂成一團!你是不是我的剋星!”。
他低頭緊盯著她,她身上就一件小T恤,早都溼成了透明貼在身上,裡面是小碎花的內衣,蕾絲花邊都看的一清二楚。她抱著他脖子蹭來蹭去,沒有注意到男人早就緊繃僵硬,還在那衝著他脖子吐熱氣,簡直讓他想發火把她丟到一邊去。
“放開。”傅斯年掰著她手腕,目光隱隱聚著火光,“聽見沒有!”
喬雨眠剛才一摔,腳踝疼的厲害,站著有些沒力,腳上也有些脹痛。她聽他不耐煩的語氣,有些不樂意,“你以為我想抱著你啊!剛才不是扭了腳嗎!”
被她蹭了幾下,他身上衣服算是徹底溼了,傅斯年咬咬牙,一臉嫌棄的把她從浴缸裡拎了出來。把她半抱半拖地送回臥室,他把她很粗暴地扔到床上,皺眉道,“趕緊換衣服!”
喬雨眠揉著腳,很氣憤的看著他,“腳都斷了!你就不能輕點嗎!”
看著她一身透明,他心情愈發煩躁,轉身剛要出去,就聽見她在那裡邊呻。吟邊說,“我的衣服在櫃子裡,你能不能幫我拿一下。腳好痛。”
傅斯年不耐煩的回頭瞪她一下,見她捂著腳低著頭裝可憐,他雖然老大不樂意,可是還是走到衣櫃那,開了門拿東西。
“底下……有成套的睡衣褲。”喬雨眠看著他,“對,對,就是粉紅色小草莓的那一套。”
傅斯年拿出來,剛要起身,她就弱弱地說,“還有……下面的收納盒裡……有那個……”
他等她說完,可是好一會兒等不出後半句,回頭看了她一眼,就看她臉色不自然的紅著。他頓時明白了,轉過頭拿出收納盒,裡面放著小內褲和花花綠綠的內衣。
“隨便拿一套就好了……”喬雨眠乾咳兩聲,羞憤地坐在那裡。
飛快的抽出一套,傅斯年面色平靜的關了櫃子,走過來,把睡衣褲和內衣褲都放在了她身前。
喬雨眠看著他,有些想笑,可是又覺得有幾分心酸。這是曾經和她最親密最要好的男人,可是卻要走到陌路走到決裂。她不願意,可是又無計可施。他們之間,美好那麼短暫,痛苦那麼漫長。
到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