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鷗指揮著岑程開車,幾個人一起往大排檔走去。
喬雨眠看著熟悉的路,不禁有些感慨。就是在這裡,就在這個路邊,她和傅斯年搶一顆口香糖第一次接吻了。
想想耳朵發紅,那時候的自己,真是無知無畏。說是醉了,可是怎麼能是一點理智也沒有,就是壯著個酒勁兒行兇而已,她早就想非禮他了……
車子停下來,幾個人下車去吃飯。點了一堆菜,喬雨眠大口大口吃,辣的眼淚直往出淌。
楊鷗把紙巾丟給她,撇嘴,“沒出息的樣兒!吃不了非要吃!”
喬雨眠咳嗽著,擦擦眼睛,“辣椒太辣了……”
“得了吧,你還怕辣,你不是喜歡跟人比賽吃大蒜,吃的男人都聞風喪膽地跑。”
喬雨眠窘迫不已,瞪了她一眼。岑程興致盎然,“是嗎?喬同學,你竟然有這樣的愛好!”
喬雨眠看著兩人嘲笑自己,抓起桌上的大蒜朝他們丟。幾個人嘻嘻哈哈的,看起來開心無比。
吃了會兒,楊鷗忽然直勾勾看著她身後,指了指,小心翼翼的,“喬哥,喬哥……”
喬雨眠抬起頭,“什麼事,做賊一樣。”
“傅斯年啊……”她咧咧嘴,見鬼一眼的看著站在不遠處一臉寒冷的男人。
聞言心頭一跳,喬雨眠回過頭,果然看見個穿著黑風衣的酷帥男人,他側著臉,斜著看過來,很鄙夷的樣子。
喬雨眠不快的皺起眉頭,舉起面前的啤酒喝了口,不動聲色的盯著他。
“喬哥,怎麼辦?智取還是力敵?我們三個人,力敵不怕他,智取麼……就算了,我們還是跑吧!”楊鷗心有餘悸的看著那男人,總覺得他隨時會從兜裡掏出個手榴彈來。
“我做錯什麼了?為什麼要我跑?”喬雨眠嗤了一聲,低頭繼續吃菜,邊撬海鮮殼,邊道,“這個好吃,好新鮮,來來!”
一邊的楊鷗才沒心思吃,看著那邊臉色陰沉的男人,吞了下口水,急忙搖搖喬雨眠的手臂,“他過來了……”
喬雨眠假意沒聽見,低著頭挖海螺肉吃,心裡卻跟沾了過多芥末一樣,嗆得她總想掉淚。
站在她旁邊,傅斯年低頭看著她,神色帶著幾分惱,眉頭皺起來,“玩夠了沒有?玩夠了跟我走。”
喬雨眠用牙籤戳海螺肉,“這個海螺臭了,心都黑了,還怎麼吃啊。”
楊鷗偷偷看了眼臉色結成冰的男人,偷偷將椅子往岑程旁邊挪去。
岑程見氣氛僵持,只好打圓場,“那個……讓老闆再加個椅子吧。”
“不準!”喬雨眠瞪過去,惡狠狠地,“請你吃飯就吃,那麼多廢話!”
岑程抓住頭髮,同情的看了眼立在一邊的傅斯年——和這樣一個厲害潑辣的女人在一起,只怕也不是常人可以承受的。
“跟我過來,把話說清楚。”某男人顯然耐心已經被耗盡,立在那裡冷冷警告。
“這個臭海螺丟的這麼遠還是有味道。”喬雨眠捏著鼻子搖搖頭,盯著盤子裡的大蝦砸吧砸吧嘴。正要伸手去大快朵頤,領子一緊,她被人給硬生生提了起來。咳嗽著,她快要窒息了,揮拳頭去打傅斯年,他就任由她打,眼都不眨,揪著她一路往大排檔盡頭安靜處走去。
“有話好好說!快放開她!”楊鷗站起來,著急的要追上去。
岑程攔住她,搖搖頭,“讓他們把話說清楚就好了,傅先生總不至於傷害她。”
楊鷗憂心忡忡的看過去——她不是怕傅斯年打喬雨眠,她是怕,喬雨眠打傅斯年……
到了無人處,傅斯年鬆開快要勒死的女人,整理了下風衣領口,沉口氣盯著她,“你想怎麼樣,明說,躲起來不見人就能解決問題了?”
喬雨眠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