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裡,陌以翔早早就換好衣服洗好臉下來吃早飯了。
他從八點一直吃到了九點,時不時看看手錶,傭人多看一眼他就立刻讓對方給他加牛奶加三明治。鑊
一個小時裡,他喝了四杯牛奶吃了七個三明治,吃的他快要吐了,還是連個鬼影都沒見,惱火的抓著三明治摔在桌子上。
堅叔路過,看他一直坐在那裡耗時間,忍不住過去提醒他,“少爺,童小姐七點四十多就來了,她現在陪老爺在後院散步呢。”
陌以翔眼睛一瞪,“誰問她了!”
可是想想又不對勁,陌寂年身體不方便,就把他的房間搬到了一樓,他一直坐在這裡守著,要是那女人帶著陌寂年出去散步,他一定能看到的啊!
堅叔看他憤憤的樣子,提醒,“少爺你剛才去了趟洗手間——”
陌以翔恨不得掐死那女人,有沒有那麼巧!他在這裡坐了一個小時她不出來,他去個廁所的半分鐘她就出去了!
說她不是故意的,鬼才相信!
院子裡,童曼書陪著陌寂年曬了會兒太陽,眼見著有越來越熱的趨勢,她連忙推著他走到了遮陽傘底下。
喝著她煮的湯,陌寂年讚不絕口,見她淡然的坐在旁邊笑著,陌寂年忍不住提醒她,“阿翔那邊申請了延期去報道,大概還會有兩三個月在國內。”
見她只是點點頭,他索性用起了激將法,“昨晚上那個唱歌的女人在我家吃的飯,阿翔後來送她回去了——”
“是嗎……”她笑笑,垂著眼藏起眼底的情緒,“爸,外面開始熱了,我們回去吧。”
被她推著回屋,陌寂年不停嘆息,“孩子啊,你真是傻,別讓一時衝動的決定讓自己之後都後悔……”
她不知該說些什麼,推著他進了屋,陌以翔沒有在餐廳吃飯,她也不是故意躲他,只是想盡量不和他正面相碰,免得大家尷尬。
送陌寂年回房,護士給他做檢查和掛點滴,她去廚房給他衝藥茶喝。
把滾熱的開水注入瓷杯裡,她站在那裡,身後忽然有人譏笑起來,聲音冷澀,“真想躲就不應該再踏進這個家!”
她手一歪,熱水濺在白嫩的面板上,有些痛。
她蓋上蓋子,低著頭,打算從他身邊穿過去。
陌以翔卻側身靠著門框,右腿一抬踩著另一邊的門框,攔住她的去路,冷眼看著她,“回來裝什麼孝子賢孫!你有那份人情味,就不該一聲不吭啞巴似的打掉陌家的長孫!我爸知道了非氣背過去不可!在這裡裝的人模人樣,你敢不敢不這麼虛偽!”
她端著熱熱的茶杯,低著頭不看他的眼睛,“請讓一讓……”
“幹嘛不敢看我!”陌以翔焦躁的捏住她下頜,逼迫她抬起頭,看著她那雙楚楚可憐的大眼睛,他壓住心底的紛亂異樣,冷哼,“走的時候挺風光不是嗎?幹嘛又回來這裡當傭人了!傅斯年玩夠了不要你了?殘花敗柳發現還是陌家人好騙?”
她著實感到難堪,後悔起自己沒有躲他遠點,她掙扎了一下,別過臉,“陌先生請放心,等陌伯伯情況好一些,我不會再打擾。”
她的陌先生叫的倒是駕輕就熟,他冷笑,甩開她的下頜,“你捨得嗎!這裡好吃好喝的供著你,你說走也不下三遍了,每次還不是轉個身就回來!貪財奴,還想騙多少你才會知足?”
她咬咬嘴唇,蒼白的臉終於直直面對他,端著茶杯的手有些抖,“我沒有拿你們家的一分錢!你沒權利這麼汙衊我!”
“哦?不要錢你回來幹嘛?難道是對床上的我念念不忘?傅斯年滿足不了你的胃口?”陌以翔抱臂看著她,笑得極其惡毒,此刻他完全又陷入瘋狂,只知道以折磨她洩憤為樂,這個耍他耍的團團轉的該死的女人!他恨她恨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