紳士十足,“讓喬小姐破費了——”
喬雨眠在他肩頭打了一拳,“少來——走吧。”
走出遊戲廳,外面的天色還是陰沉不已。用手接了接雨點,她微微發呆——
她出生的時候就是個陰天,聽說,她從落地開始就很鬧,一直哭個不停,後來下了雨,媽媽就開了窗給她聽,結果她就安靜了下來,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也由此,爸爸給她去了個充滿詩意的名字——可是和她本人大咧咧的性格好似不太相配。
這種無依無靠的時候,格外的思念父母。從前在家裡,她是家人手心裡的珍寶,別說受一點委屈了,就是她要月亮也會有人二話不說摘下來。
如今……
她孤零零一個,什麼依靠都沒有了……
上了車,她從包裡掏出手機,想了下,按了開機。
沒有什麼狂轟亂炸的簡訊,收件箱只有孤零零一條,是楊鷗,問她在哪裡,去複診了怎麼樣……
她說是不期待,可是卻難免失落。
回覆了楊鷗,她將頭歪在靠椅上。到底是多麼的不在乎,一次次的,他就那樣肆無忌憚的重新整理她的忍受極限。
岑程問她想吃什麼,她沒胃口也沒心思,蔫蔫地說隨便。
隱約聽他說了個什麼高階的會所,她聽得興致缺缺,一路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到了地方,她從座位上爬下去,抬頭看了眼素雅低調的招牌,她倒是挺喜歡這個安靜的地方。
這地方很高雅,一看就不便宜。
岑程帶她進去,一路上說著這裡的好吃的,她被調動起了情緒,兩個人一路上樓,服務生引領兩人到靠窗的位置坐下,外面霓虹閃爍,下著細碎的雨絲,雨夜,看上去格外的美好。
岑程點了餐,點了酒,從始至終紳士十足的照顧她。喬雨眠品著那口感醇厚的酒,頗為喜歡這細膩的口感,不覺貪杯多喝了些。
正吃著飯,客人裡小小的起了***動。喬雨眠看過去,覺得好奇,這地方來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什麼事會這樣大驚小怪。
看過去的時候,她眼睛一亮,興奮地拍桌,“啊!是司南!他的專輯我都有買,他的演唱會我也有去看!”
岑程尷尬地咳了咳——小女孩,要不要這麼情緒化!
喬雨眠控制著衝上去要簽名的衝動,看著穿著襯衣牛仔褲的帥氣男人上了臺,他摘掉麥克風,慵懶地坐在高腳椅上,嗓音微微沙啞卻迷人,“大家好,我是司南,今晚的特別表演,我來給大家唱歌。”
底下響起一片掌聲。
岑程看著喬雨眠,“這裡每晚都會有歌手來唱歌,沒想到今天運氣好,碰到了最當紅的一位。”
“這家老闆也太大手筆了吧!”喬雨眠喝口酒,聽著那動聽舒緩的聲音,不知不覺又醉了幾分。
“沒,這家老闆的妹妹是演藝圈的人,所以這些歌手都是友情過來的,而且這裡往來的客人都是上流社會的人,能過來唱歌,對他們也是個絕佳的推銷宣傳機會。”
“妹妹?誰啊?”
“傅心禮啊,babycat的主唱,她唱歌很好聽。”
喬雨眠表情一僵,一口喝乾了杯裡剩下的酒。
“怎麼了,你不喜歡她?”岑程見她忽然變了臉色,不解地問。
“不是。”喬雨眠撐著臉頰,看著臺上唱歌的帥氣男人,嘆息。世界真小,她竟然和別的男人跑到傅斯年開的會所來了。
一首歌聽完,喬雨眠鼓著掌,看了眼岑程,“不好意思,我去個洗手間。”
岑程點點頭,示意她請便。
喬雨眠起身走開,揉揉鼻子,思索著今天晚上要去哪裡——回楊鷗家也不是很方便,畢竟人家一家人有自己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