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雨眠被這個提議砸中,腦子裡微微炸開火花——是啊,既然這麼煩悶,這麼焦頭爛額,為什麼不嘗試著換個新環境……父母那邊,她一時半會兒也沒法去面對,傅斯年那裡,又沒有個清晰的方向,愛情,親情,都讓她有種力不從心的感覺……
“我知道你捨不得你男朋友。”岑程一笑,“當我沒說——他剛才是不是誤會了,要不要打個電話解釋一下。”
“解釋什麼啊,都分手了。”喬雨眠擺擺手,窩在沙發上聽著外面的雨聲,一嘆,“男人不肯說愛,是為了什麼呢?不愛,還是不習慣說出來。”
“我不具有普遍性,因為我在國外長大的,說愛是稀鬆平常的事情。”他一笑,陽光燦爛讓人心頭舒服。
喬雨眠斜他一眼,“那你覺得我需要他說愛我,是不是個過分的要求?”
“不算吧,我能理解一個沒戀愛過的女孩子心裡的熱情和不安。”岑程舉杯向她,“你是個可愛的女孩,得到讚美和肯定是應該的。”
喬雨眠看著他,心裡嘆息——這男人還可以更好一點嗎?他說話簡直句句到她心坎裡,如果傅斯年能有他這樣體貼溫和,她怎麼還會有那麼多的不安和不確定。可是,好的又不是自己喜歡的那個,難道真的是因為唾手可得所以不會有珍惜的心情?
她一嘆,窩在那裡,也舉杯,“岑老師,如果我沒有先愛上傅斯年,我一定會回應你的青睞,可現在,我只能感到榮幸和感謝。”
“得了吧,說得好像這就要離別了一樣——”岑程搖搖頭,“放心吧,岑老師不走太久,你要是實在不放心,有訪問團,跟我去個短期的散散心。”
歪在那裡,喬雨眠認真的思考著他的提議。散心,她真的想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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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末很快到了。
和楊鷗相約了去逛園會,兩個女人擠在一堆情侶中間顯得格外悲壯。
咬著冰淇林,喬雨眠看著街道兩邊的各式稀奇玩意,興致不太高。楊鷗看了眼旁邊的女人,“喂,你的手續都下來了嗎,真的要走啊。”
喬雨眠點了點頭,“嗯,去那邊看看,要是感覺不錯,就留下也不是沒可能,你也知道,我現在的處境很難熬,走,也是一種解脫吧。”
“哇,那你傅叔怎麼辦?你們真的分了?”
“就那樣了吧,我是真的不敢再盲目樂觀了。”喬雨眠一嘆,“怎麼說我也是個女孩子吧,不顧一切往上衝的事情不能經常做,身價會跌的很低。”
楊鷗偷笑,上下打量她一番,“你還知道自己是個女孩子,難得——哎對了,你不是說,你傅叔要過生日了嗎,你打不打算去啊?”
喬雨眠一搖頭,去什麼去啊,好意思歡歡喜喜的去參加人家的生日晚宴嗎,不明不白的,又剛鬧的那麼不愉快,倒不是想借機逼傅斯年怎樣,就是不太想去,那個熱鬧她不怎麼想去湊,想想就尷尬。
“那禮物什麼的,也該準備一下吧,傅心禮不是親自來告訴你。”楊鷗說著,沒等她回答,她突然一個箭步衝出去,“唉那邊有帥哥走秀,我去看看在幹什麼!”
喬雨眠拿她無語,在附近沿著街邊閒晃。路過一個米粒微雕的小攤,她忍不住停下腳步。
老師傅戴著花鏡,在那麼點的米粒上刻著各種文字。喬雨眠在一邊看著精湛的技藝,忍不住問,“大爺,一粒米上最多可以刻多少字啊?”
老大爺看了她一眼,“你想刻多少字呢?”
喬雨眠一聽這十足的底氣,笑起來,掰著手指頭數了數,“八個字,加一標點符號,可以嗎?”
大爺一揚眉,“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