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里,並未因著甄嬛的離去而平淡。
更何況今日本就是為了給溫宜公主慶賀週歲,大家都瞧著溫宜可愛不已。
眼見著看歌舞都有些疲累了,曹琴默適時站出來道。
“皇上,今日歌舞雖盛,卻未免刻板了些。”
“既是家宴,在座的都是親眷,不如想些輕鬆的玩意兒來解悶兒可好。”
皇帝和宜修坐在上首,瞧見曹琴默站起來出風頭,宜修目光冷冷的看著她。
且不說這場週歲宴是皇帝特意下旨要盛大舉辦的,宜修也因為這場週歲宴操持了好幾日,到頭來卻落得個曹琴默一句刻板的話。
兩人的臉色都算不得好看,可是當著親王親眷的面,又不好當眾斥責曹琴默。
皇帝猶豫片刻後,還是詢問道。
“你有了什麼主意,便說來聽聽看吧!”
皇帝知道她此時這般說,心中想必早就有了城府,縱然心有不滿,卻只能縱容。
先皇帝鬆了口氣,曹琴默一副理直氣壯的站直了身子道。
“在座的姐妹既然是陪伴聖駕,自然皆身有所長,不如就將這些長處寫出來抓鬮。”
“不論誰抓到了什麼,便出來以娛賓客,皇上意下如何?”
曹琴默說這話的時候,神情格外倨傲。
宜修瞧著她今日打扮的倒是沒有從前那般老氣,見她這般玲瓏心思,一時不禁有些發笑。
皇帝也看了大半天的歌舞,著實有些乏累,既然曹琴默出了主意,又是溫宜公主的生母,他也不好太過冷淡。
“你這主意聽起來倒是有些新鮮,那就按照你的意思來辦吧!”
皇帝說完這話,轉頭瞧了宜修一眼,眼神中帶著些許探究,好似在徵得她的意見。
宜修看見了皇帝的眼神,臉上適時擠出一抹笑回應著。
曹琴默聽見皇帝同意了自己的主意,當即狠狠鬆了口氣。
她今日果真是賭對了。
今日是溫宜公主的週歲宴,她身為溫宜公主的生母,在這種場合提上一點要求也不算過分。
好在皇帝沒生氣,不然自己的計劃還怎麼進行。
曹琴默笑的一臉得意。
華妃卻是聽著百無聊賴,眼神狠狠的掃視著幾人。
賢妃坐在一旁瞧著她這副模樣,心裡不由得有些得意。
如今華妃沒了子嗣,又失去了協理六宮之權,唯獨剩下她一個人能與皇后分庭抗禮,當真是好不自在。
在曹琴默坐在準備抽籤的時候,剪秋也悄悄的回到了皇后身邊。
皇帝剛想詢問便抬頭瞧見了莞貴人安然無恙的回來,當即歇了心思。
宜修卻是瞧見剪秋剛才看著自己的眼神中,有著幾分意味深長,心裡微動,莫不是她跟在後面聽見了什麼不該聽的東西。
只可惜現在是在大殿之上,她不能親口詢問,只能朝著剪秋淡然的抬手,示意她回了桃花塢再說,現下應該看好戲才是。
剪秋默默站在宜修的身後,目光頻頻看向臺下的莞貴人,眼中全是打量。
華妃這些時日在屋裡待著著實憋悶,現下出來,自然是想有怨報怨,有仇報仇。
只可惜還沒等她動手,曹琴默生下的溫宜便到了週歲宴,皇帝自然對曹琴默也多加照拂。
想要對甄嬛動手,卻聽說甄嬛有了身孕。
一個兩個都有了孩子,唯獨她的孩子沒了。
華妃心裡記恨不已,奈何太后特意派人來勸慰她,注意身子,孩子遲早會再有的。
華妃心裡門清,說是派人來安慰自己,不過就是怕自己會對甄嬛和溫宜公主下手。
可是那個孩子她盼了這麼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