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條理清晰,字字誅心。
華妃一時不知該如何反駁,這件事情本就是她與賢妃故意為之,沒想到安陵容幾句話便顯得她做賊心虛。
“更何況奴才事小,要是傷害了娘娘的名譽事大,還望娘娘三思!”
安陵容說完,低頭捂著嘴咳了起來,寶娟趕緊站在她身邊為她順氣,又端了杯熱茶。
皇帝瞧見這幾個奴才雖然照顧不周,可到底是跟在兩人身邊這麼久了,定然是比後面調來的人要好,便開口攔住了兩人的爭辯。
“安常在這話有道理!”
“此事不如等沈貴人醒了以後再說吧,到那個時候,在打發她們去慎刑司也不遲。”
安陵容瞧見皇帝出面,心裡總算是放下心來。
反倒是華妃一臉陰鷙的看著安陵容。
“臣妾還有句話,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安陵容裝作沒瞧見她駭人的眼神,一臉虛弱的說道。
皇帝見她一張笑臉泛著白,忍不住關切道。
“有什麼話你儘管說。”
安陵容轉頭看了看床上的沈眉莊,這才回頭道。
“臣妾與沈貴人落水原因尚且不明,可必定是侍衛救護不及,臣妾與沈貴人在湖中掙扎許久,沈貴人這才嗆水過多,以至於昏迷不醒。”
“想來侍衛這般懶怠,怕是連娘娘的安全也是可憂,依臣妾愚見,不如撤換了翊坤宮的侍衛,另換一批。”
“否則,這次是沈貴人還有臣妾會一點水,若是下次又有個什麼不當心,傷及了華妃或是其她嬪妃,那該如何是好!”
安陵容此話一出,不僅一旁的齊妃和敬嬪都愣住了,就連隨後趕來的賢妃也是一愣。
眼見著沈眉莊與安陵容什麼事也沒有,自己宮裡的侍衛反倒要被換掉,華妃心裡自然不樂意。
“安常在適才還說將功折罪,怎得這會兒,又要換掉本宮宮苑的侍衛,這樣做豈非有些賞罰太過偏頗。”
安陵容面對她凌厲的目光,神情柔弱。
“臣妾這也是為了娘娘好,皇上一向愛重娘娘,又怎麼可以讓這樣粗心懈怠的奴才守護娘娘宮禁,置娘娘於險地而不顧呢!”
“何況只是另換一批侍衛,也不算懲罰才是。”
安陵容如此說著,眾人的目光都看向了皇帝,想看看皇上會說什麼。
“別的事情不要緊,只是這樣的事情再也不能發生了!”
皇帝一臉沉穩,卻沒有看華妃一眼。
“明兒個就讓蘇培盛,換一批精幹的侍衛駐守翊坤宮,千鯉池也多派幾班巡邏,朕也能安心些!”
有了皇帝親自開口,華妃也推辭不了,縱然心裡再怎麼不情願,面上也只能笑意盈盈的接受。
“臣妾多謝皇上掛念!”
賢妃也走了進來,忙對皇帝行禮。
賢妃一進來,眾人再次看了過去,安陵容瞧見賢妃,手上不自覺用了些力氣,寶娟安撫的拍了拍她的手。
皇帝對於賢妃到來也有些意外。
“這麼晚了,你怎麼過來了?”
“臣妾睡下了,聽採蓮說沈貴人和安常在出了事,這才換了衣裳過來,還請皇上恕罪!”
“對了,臣妾還帶了兩支上好的山參來,用來給安常在和沈貴人壓驚補身是再好不過。”
賢妃一臉溫柔道。
這般體貼,饒是皇帝的眉眼也多了幾分柔和。
今日之事發生的太過突然,他心裡正有些煩亂,沒想到賢妃倒是賢德。
賢妃瞧了眼,床上昏迷不醒的沈貴人,又關切了幾句安陵容,這才回到皇帝身邊。
皇帝看著賢妃與華妃兩人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