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聽到他的話,臉色略顯詫異。
本以為皇帝是個好色之人,沒想到他居然只想選一次秀女。
沒等太后詢問,皇帝又繼續道。
“另外,入關以來,先帝一直說滿漢一家,兒覺得很有道理,所以這次想從漢軍旗裡多選幾個秀女。”
聽到皇帝這話,太后鬆了口氣,隨即笑道。
“這些都是小事,先帝的話自然錯不了。”
“皇帝選誰不重要,只要願意讓新人進宮就好,只不過新人進宮,皇帝也別冷落了舊人。”
“朝政再怎麼繁忙,後宮還是要去的,如今皇后子嗣豐盈,其她妃嬪難保心裡不會失落,你是皇帝自然明白,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的道理,皇后是中宮,有些事情不說明白,她們也該懂得分寸。”
“兒子知道!”
兩人互相對視一眼,算是達成了共識。
眼見著話也傳到了,東西也送了,太后也不便繼續留在養心殿,兩人又說了會兒話。
最後是太后說太晚了,身子乏了,這才離開。
臨走前,當著太后的面,皇帝猶豫一番到底還是翻了賢妃的牌子,去了延禧宮。
這段時間,所有宮務都交給華妃和賢妃打理,宜修倒是在景仁宮裡樂的自在。
整日裡守著三個孩子,偶爾聽剪秋說著宮裡的奇聞軼事。
絲毫沒有上一世的愁雲慘淡,每天就守著宮門口,盼望著皇帝的身影,從早等到晚,硬生生把自己給蹉跎了。
好在這一世,她不僅有弘暉在身邊,更是多了兩個孩子,整日裡瞧著三個小傢伙,宜修的臉上滿是幸福的笑。
如今弘暉長大,也用不著奶孃,只有龍鳳胎一人安排了兩個奶孃伺候著。
雖然在景仁宮,縱然自己身為皇后,可宜修還是讓人把奶孃的底細都查了一遍,確保不是其他人派來的奸細。
這些時日,胤禛偶爾會到景仁宮來看看她和三個孩子。
弘暉已經能口齒清晰的喊上一聲,“皇阿瑪!”
胤禛一臉慈父的摸了摸他的頭,抱著弘暉去觀景。
瞧著兩人這幅和諧的畫面,宜修心裡的遺憾也少了一些。
“若是上一世,胤禛有這般重視弘暉,弘暉也不至於重病不治身亡。”
得知皇帝年底要選秀,後宮眾人皆人人自危。
特別是那些還沒有生育過的嬪妃,在府裡爭不過,現下又有新人入宮,她們的前途更是一片渺茫。
曹琴默便是其中一員。
她與華妃敬嬪一同入府,可笑的是,皇帝來她房中的日子寥寥無幾。
進宮後,她與柔則同住在延禧宮,每次皇帝來到延禧宮,柔則總是會毫不客氣的將皇帝拉走。
哪怕皇帝已經坐在她的房中,柔則還是會憑藉二公主身子不舒服各種理由將皇帝支走。
偏偏皇帝對於賢妃格外偏寵,哪怕這種明晃晃的小把戲,皇帝也沒有說什麼。
更何況她不過是一介小小的貴人,還是皇帝看在柔則面子上封的貴人,就算心裡委屈也不能說什麼。
瞧著皇上再一次被柔則騙走,曹琴默的心跌入谷底。
進宮的人無一不是為了皇帝的寵愛,她也想過母憑子貴,可偏偏被柔則一而再再而三的搗亂,她心裡再也忍不下去了。
皇帝進後宮的日子本來就少,她的機會更是寥寥無幾,若是再不抓緊,只怕新人進宮後,她再也沒機會了。
於是某天趁著皇帝再次來延禧宮,曹琴默特意梳妝一番,又買通了門口的宮女太監,皇帝來了無需稟報給柔則。
在她一番操作下,當晚皇帝成功留宿在她的房中。
第二日,柔則得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