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暉的滿月宴過去後,齊月賓幾人都來拜見宜修這個嫡福晉。
一大早,嘉蘭院裡就圍滿了人。
齊月賓抱著清兒站在最前面,一旁的湯靜言還時不時和清兒說笑。
反倒是其他幾位侍妾都站在一旁不敢走上前。
宜修難得休息一個月,如今又要早起,雖然不太情願,可礙於眾人都等在外面,剪秋又催個不停,她只好起身梳妝。
等她打扮完畢到前院時,大家都坐在位置上。
齊月賓抱著清兒坐在左側,湯靜言位居右側,還有幾個侍妾在末尾。
見到宜修來了,眾人紛紛起身,對著宜修屈膝行禮道。
“妾身給福晉請安!”
“都起來吧,大家都是姐妹,不用這麼多禮數,還是和往常一樣即可。”
宜修坐在主位上,面帶微笑道。
下面的人都起身,齊月賓點點頭抱著清兒回到位置上坐下。
反倒是湯靜言性子依舊,見宜修開口,也忙不迭的跟話道。
“福晉這是哪裡話,如今您是這後院的主人,我們也要懂規矩才行。”
湯靜言此話本想著拍宜修馬屁,只可惜齊月賓根本不想理會她,身後那幾個侍妾更是一臉緊張,連話都不敢說。
獨留湯靜言一個人站在中間,像極了長街上的雜耍。
湯靜言見沒人應和她的話,自討沒趣,只好訕訕閉了嘴。
“大家不用擔心,只要服侍好王爺,開枝散葉,眾位姐妹自然也能晉升。”
“所以不用羨慕我的福氣,大家都在這後院裡討生活,只要沒人幹傷天害理的事情,我也不是不能容人。”
“今日大家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可別怪本福晉說話難聽,醜話說在前面,本福晉眼裡見不得髒東西,大家相安無事最好,要是有那些個不長眼的人想惹是生非,我自然有好果子給她吃。”
宜修這番先溫柔後立威的話,著實把大家都給唬住了。
齊月賓低著頭沒說話,湯靜言更是眼神閃過不敢和宜修對視。
至於後面的葉七娘聞言,臉上白了幾分,又像是鬆了口氣。
“妾身謹遵福晉示下。”
自從將葉七娘從九阿哥府上帶回來,宜修很少在府裡看見她。
聽剪秋打探的訊息來看,葉七娘整日就待在院子裡,哪裡都不去,就像是在王府裡過著隱姓埋名的日子一樣。
可在宜修看來,這位女子著實不簡單。
如今宋氏失寵,齊月賓和湯靜言平分秋色,她居然還能讓王爺念念不忘。
雖然她與葉七娘的關係算不上親近,但是她現在是嫡福晉,若是往後葉七娘的事情查出來,總歸是要怪她不夠盡心盡力。
“冬至已到,各位姐妹也該準備了冬衣了,本福晉已經找好裁縫,選個好日子給大家量體裁衣。”
聽到這話,大家都是一臉驚喜的抬頭看著宜修。
這冬衣可比夏裝貴多了,她們身為格格,手上的體己銀子又不算多,更別說後面的幾個侍妾。
本來正為此事發愁,如今聽聞宜修慷慨解圍,眾人自然是歡喜不已。
唯獨葉七娘臉色有些不安,生怕被人瞧出一點異樣,又連忙恢復了情緒。
“妾身謝過福晉體恤!”
“大家都是姐妹,不用這般客氣。”
宜修先敲打震懾一番後,又給大家一些好處,幾個侍妾看著宜修的眼中多了些羨慕。
嘉蘭院裡,眾人圍在一起說說笑笑,氣氛倒是有些融洽。
突然是想到什麼事一樣,湯靜言抬頭,一臉欲言又止道。
“福晉,妾身有一事不知道是否開口,還請福晉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