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分的活寶。”
“……行了,你去吧,夜總會那邊的善後你就別擔心了。”
卡瑞納剛準備結束通話,他似是又想起了什麼,忙接了句:“對了,還有幫我處理下陸曉箏的父親。他剛剛可被林夏笙給打成豬頭了,不送醫院也不可能,而且估計那醫療費用陸家也支付不起,你就——從我工資里扣好了。”
卡瑞納一愣:“唷,你這摳門兒的小鬼,啥時候那麼大方了。”
“你話真多!”
“哈哈!”
*
“不行!”
“為什麼不行!你快告訴我溫琛現在在哪兒呀!這都白天了!”林夏笙氣憤地推了印式悠下,“你說話不算話!說好的,白天就帶我去見溫琛的呢?你們,你們男人都喜歡這麼欺騙女人的嗎?!”
林夏笙這話,成功地刺傷到了印式悠最刻骨深處的軟肋,臉有些垮了:“夏笙,我就那麼讓你不信任嗎?”
“我……”林夏笙望著他受傷的表情,有些自責。
“……也是,我到底也是騙了你。”
印式悠冷不丁冒出這樣的話,讓林夏笙意識到自己真的傷到他了,急得兩手盲目地抓上他的胳膊:“不,不是的,我我我——我語無倫次的,我不是有意的啊。”
印式悠饒有深意地對她笑了笑,寵溺地撫摸著她的頭,長髮柔順的觸感讓他感到心底相當舒坦:
“不是我不帶你去,只是溫琛現在還沒去我所知道的那個地方。我也並不是包庇他,這事兒是他做錯了,他就該自己承擔後果。但是,比起對溫琛實行懲罰,現在最重要的——”
印式悠望了眼不遠處坐在沙發椅上,目光呆滯而無望的陸曉箏:
“難道不是好好陪著陸曉箏嗎?”
林夏笙緘默,聞之轉頭望向曉箏,望見她那蒼白的身影,瑟瑟發抖地整個人供成團,心底的疼惜和憤怒,倍感交加。
“現在,能好好陪伴她的,只有你了不是嗎?你可是她最重要的朋友。”
“恩。”林夏笙乖乖點頭,總算是分清了事情的主次重要。
林夏笙覺得,自己有的時候真的笨的可以。
明明,這整件事,最痛苦的,就是曉箏了。
可是,她還一直在努力裝作堅強,然後勸她不要太生氣……
想到這,林夏笙感覺眼眶溫度高升,熱烈淚光包含在眼睛四周,盤旋欲滴。
“我真是——徹頭徹尾的大笨蛋!”
林夏笙低咒一聲自己,便跑向了團縮在沙發椅上的陸曉箏,摟住了她。
陸曉箏被這麼一抱,驚訝得瞪大雙眸,“夏……笙?”
林夏笙將擁抱轉為拉著她的手,雙眸炯炯對上她的:“曉箏,難過就哭,不要忍,有我在,不是嗎?”
陸曉箏原本將淚腺保持的很好,很頑強的。可,林夏笙如此溫柔地目光對著她,又說著如此溫暖她心的話,就像是崩盤的水龍頭,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深層恐懼和悲傷。
淚水不斷湧出,瀑布般傾斜,打溼了牛仔褲,烙印下深淺不一的淚痕,嚎啕大哭,再也無法壓抑。
哭得,眼淚鼻涕都混在了一起。
真的是——好沒有形象啊……
不過,即使是這樣的我,夏笙也不會嫌棄我的,對不對?
有你在我的身邊,真好嗚嗚……
陸曉箏覺得,她彷彿尋找到了生命中最珍貴的至寶,同時也將她視為珍寶的人。
*
深夜的酒店套房靜謐地帶著些許曖昧氣味,溫琛每次在特殊工作需要或是排解需求的時候,總會選擇這家酒店。
酒店畢竟一來有自己熟人,二來也是因為習慣。
而這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