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他被流氓圍著欺負了。看來,他一直都在被欺負的樣子。”
“我本來還奇怪,他怎麼捱打的時候動作防禦那麼老練,看來——是捱打挨慣了?”林夏笙摸摸下巴,斟酌了下,覺得自己想得挺靠譜。
“啊!那他好可憐啊!為什麼他一直被欺負啊!”陸曉箏憐憫地望著少年。
“大概長得太嫩,太秀氣,好欺負。”
“長得好看也受罪啊!”
“……什麼叫長的好看也受罪,你的世界觀裡是隻看臉分辨人生的?”
林夏笙無語地看了陸曉箏一眼。
“呃,現在不都說是看臉的世界嘛……”陸曉箏低下頭,撅起小嘴。
林夏笙:“你信不信,總有一天,你會因為這個觀念吃虧的。”
這句話,讓陸曉箏的心裡為之一振,對上林夏笙的雙眸,四目交接,卻讀不懂。
幾乎是到了陸曉箏準備離開的時候,少年平靜的眼皮子才動了動,黑長睫毛顫了顫。
眼皮鬆開,露出琥珀色星眸,惺忪朦朧。
琥珀色的瞳仁似是未經雕琢的玉石,澄澈明晰。星眸微轉,視線便與坐在床右側椅子上的林夏笙對上了。
與他的漂亮瞳孔觸上時,她有一瞬的心臟停拍。
好乾淨的眼睛。
少年微微張口,聲音有些沙啞,估計是口渴的關係,聽著略乾澀:“你們……”
陸曉箏見狀,便從水壺裡倒了杯水出來,扶他起身,遞給他水杯。
他接過杯子默默地喝了,然後禮貌的對陸曉箏說了句謝謝,便把杯子放在了床旁櫃。
林夏笙手託著腦袋,慵懶地說:“你叫什麼名字?父母聯絡方式?”
聯絡完了她就可以走了。
少年眨了眨清澈的瞳仁,瀲灩地眸光閃爍著些聰穎:“印式悠。”
“好奇怪的名字。”
印式悠:“……”
“父母的電話給我下,我剛在包裡都沒見到你的手機。”
說來也奇怪,這男生應該家裡條件是不錯的,可是為什麼沒有隨身帶手機。這個年代不帶手機也太奇怪了吧。
“……我爸媽不在S市,我是一個人來這兒的。”
“也就是說,你這兒沒家屬可以聯絡?”
“恩。”
“真可憐。”
“……”
印式悠垂眸,柔軟的髮絲垂下,安靜了會兒便又聽他開口:“我一個人在S市過,所以一直一個人。你們是我第一個說那麼多話的人了。”
他說話的神情,真別提有多可憐了,簡直是直戳陸曉箏得母性憐憫心,再加上本身長得就那麼無害,便更多加成了。
“好可憐哦,你叫印式悠吧?沒事!以後你不是一個人了,我們就是你的好朋友!”陸曉箏拍拍胸脯。
林夏笙冷嗤:“切,我什麼時候答應了是他朋友了,陸曉箏你是不是太自說自話了。你要做朋友是你的事,拖上我幹什麼。”
陸曉箏失望地說:“啊,可是他真的好可憐啊,一個人的……”她又看向印式悠,“沒關係!我還是你的好朋友!”
印式悠嘴角忍不住抽動了下,“……謝,謝。”
*
陸曉箏離開的時候,外面的雨已停滯,不得不說陸曉箏運氣不錯,畢竟她沒有帶雨傘。
在那之後,林夏笙便去醫院附近買了份盒飯過來,畢竟說實話,當時來醫院給他辦手續的人是林夏笙,所以她也不能真的就說走就走。
畢竟她也不知道怎麼聯絡印式悠的家人,就算聯絡了也未必能立馬就過得來。
見她買完飯回來了,印式悠眼前一亮地接過飯盒,第一次在林夏笙面前露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