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是那麼的值得生氣,“本將想知道你們是怎麼認識的?他姓誰名誰?”
眼看著他放在後背的兩隻手陡然緊握起來,隱約傳來骨節發出咯咯的脆響,我心中暗驚,多了份小心。
“將軍問這麼多,有意思麼?”
是否在他眼裡,他已經吃定了我。
他想知道,我就必須什麼都要說?
猶記得剛跟端木華巖在一起的時候,他也會問我很多很多的事情,然而那些事情都是關於父兄的。
大多跟我沒關係。
以前我只是覺得端木華巖是在關心自己的家人和臣子,後來我才慢慢知道他只是想從我口中打探父兄對他是否有二心。
饒是我一直是那麼的冰雪聰明,亦或是被他玩弄於鼓掌之間。
人說吃一塹長一智,有了端木華巖的前車之鑑,我今日怎會繼續沿著那條錯誤的路線走下去。
說出一切,單單是為了滿足他的好奇心,不如讓他一直那麼好奇下去,這樣我才能深入他的心。
耐不住寂寞,出去找…
當初就是太天真了,才會任端木華巖牽著鼻子走。
只是,我沒想到自己好不容易不再那麼天真了,竟成了玉珠子嘴裡的青樓女子!
這樣的人生,真是可笑!
好要被人說,不好也要被人說。
讓人摸不清做人的方向。
“我跟他認識不過比將軍早幾天而已。而且他是珠兒的客人,沒有人比珠兒更加理解他。
將軍若是真的想知道,不妨去問問珠兒,我想,你問她什麼問題她都能答上來!”
“是麼?你跟他只是才認識!”
他語氣中的冰冷依舊,彷彿在對我興師問罪,我直覺莫名其妙,卻無奈的點了頭,“那幾天將軍沒來,我出去了一趟,在街上遇上的他!就說了幾句話而已。”
“本將一天不來,你就耐不住寂寞,出去找男人了?”
說話間他驀然回首,臉上的冷峻之色不但沒有減弱幾分,反而更加深重,活像是剛從冰窟裡爬出來的人,周身透著冰冷之氣,幾近將人凍結。
“我閒來無事,出去逛逛,難道這就是將軍所謂的寂寞?”我是寂寞,但我並不下賤。
空虛的內心並非只有男人才能填補的。
被端木華巖傷過之後,我沐浴在失去了嶽魯寧的無限傷感中,根本不曾想身邊再有一個男人。
他如此想我,真叫人委屈和心寒。
“不要忘了,我們只是合作伙伴,你根本沒權利干涉我其他的事情,更何況我只是個青樓女子。”
我一字一字說著,鏗鏘有力,只希望他能聽進去,不要再跟我胡攪蠻纏,反正他是瞧不起青樓女子,看不起我的。
他只要對我不在意,就不會過多的干涉我。
只是今天,他似乎特別的不同。
就一個趙公子,竟然可以讓他變得如此咄咄逼人,尋根究底。
我在想,他此時的怨氣是因為在外面受了氣才有的,還是進了秋月樓後才如此冷著一張臉,好像所有人都對不起他。
同樣是為了一個男的
“好一個青樓女子!你以為你只要說自己是青樓女子,我就不會追問了是嗎?告訴你,你是本將的女人,以後誰都不能碰!”
牛長風鄭重其事的說著,字字鏗鏘,近乎惡狠狠地命令,我只覺震驚,“你怎麼了?誰惹到你了?”
除了這個,我根本想不到他此刻接近發狂的言語是怎麼說出來的。
什麼叫我是他的女人,以後別的人都不能碰?別忘了,出了宮,我就是楊盈兒,我只是我自己,不屬於任何人。
“你不知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