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如此悽慘?!”被彈上半空的七信清醒地記得那一刻的自己伴著嘴裡尖利的嚎叫還在這般琢磨。
“唉!……莫非是我真犯了心臟病?!”七信揉揉自己亭亭玉立的小胸脯疑惑地問,“或者是彈射椅出了故障,把我彈飛了?!……真那樣的話,我的死相豈不很慘?!”
“哇~陳越看到我七零八落的屍體會不會吐?!……唉!~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肯定會自責內疚吧,他肯定會覺得是他害了我!唉!~……”想到傷心處,七信再也控制不住眼淚,任它們噼裡啪啦地砸向青石地磚。
“誒?!”正下著傾盆大雨的七信忽然一拍大腿,抬頭驚喜地喃喃道:“我不是買了兩份意外險呢嗎?!一份兩百萬!哇~這下陳越可發啦!!!”
“唉!…”還沒笑幾聲呢,她緊接著卻又懊悔地拽著鬢邊的長髮恨聲道:“早知道,多買幾份保險就好了!面對著大堆的鈔票,陳越的感傷怎麼說也會少很多吧……”
“陳越,爸媽,我想你們,這什麼鬼地方啊,我真的想你們陪在我身邊……”思維跳躍的七信忽然矇頭鑽進了被子裡,毫無形象不管不顧地放聲大哭起來。
“小姐,小姐!您又怎麼啦?!”聽到哭聲的婉兒趕忙從院子裡熬藥的爐子跟前起身,顧不得放下手中的扇子,急急地就衝進了屋內。
“小姐!您這唱得又是哪一齣啊?!”當看到那個拱在被窩裡,一抽一抽地在榻上蠕動著的球體時,好脾氣的婉兒到底恨鐵不成鋼地蹙了蹙彎彎的眉。
她幾步上前,一層層地往下扒拉著裹住七信的薄被和衣裳。等到終於翻出那張蓬頭垢面鼻涕啦嚓的小臉時,真有心一頭撞死在旁邊的床柱上!
“小姐!奴婢求求您了,您就安生些吧!”險險控制住自殺慾念的婉兒氣急敗壞地給昏暗的屋內點起了蠟燭,就見她端著燭臺站在屋子當中邊跺腳邊哭著說:“您不知道,奴婢一想到過去您那知書達理,溫婉嫻靜的樣子,心裡就痛的跟紮了個無數個洞似的!您怎麼…怎麼被那冰湖的水激了一下,就跟換了個人了似的,變得這般,這般……你就不能,唉!就不能……”
“哈!川…哦,婉兒你說!”榻上的球體忽然一躍蹦了起來,嚇得婉兒生生地忘記了剛才想說的話,就見她家這位得了失心瘋的小姐一個大步跨下塌來,急切地抓了婉兒的手緊攥著問道:“你說我來了她這裡,那她是不是就去了我那裡?!”
“天哪!這究竟是什麼跟什麼呀!”婉兒絕望地看著滿臉興奮的尹風荷想,“尹家究竟做了什麼孽啊?!非要讓小姐瘋癲至斯?!……”
沒等婉兒感嘆完,她家小姐又一個箭步跨回了榻上,就見她鄭重地盤腿坐在那裡,一手支著腮,一手放在膝上,手指頭不老實地點啊點地,就好似在算計謀劃著什麼。
“嗯!如果是這樣……也好!至少,還有個人能替我守在他的身邊繼續陪他!而我爸媽也不會體會到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淒涼了!”尹風荷瘋言瘋語地邊說邊滿意地點了點頭,看樣子很是認可自己的判斷。
忽地,她又想到了什麼,“呀!”的一聲,抬手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無限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