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的風荷在沈晏然的心中已無往日的單純和美好。只是她仍會抱著一絲被理解的僥倖期待他的原諒。即便那天被沈晏然掐住脖頸的時候,七信實實在在地感受到了死亡的可怖氣息,但此刻面對著他,七信卻無論如何都做不到恨他!
就像她自己曾經說過的——這輩子,沈晏然都註定是她心底最柔軟的硬傷!
七信沉默地坐著,像窗外淅瀝的小雨那般,雖然實實在在地下著,卻也隨時可以被人遺忘。
這般安靜中帶著憂傷的尹風荷讓沈晏然覺得陌生,他經歷過的風荷,也安靜過,卻是安靜中包含著膽怯;也憂傷過,卻是憂傷中帶著尖利。卻從來不曾像此刻這般——安靜得能讓人忘記,卻又憂傷地讓人無法忘記!
兩人就這樣無聲地僵持著聽那窗外愈下愈大的雨聲……
“晏然”許久後,七信終於忍不住開了口,“你是不是從來就不曾信任過我?!”話雖是說給沈晏然聽的,可七信的頭卻始終望著窗外。
“……是!”幾經猶豫,沈晏然還是說了實話。
一彎苦澀的笑掛在了七信的臉上,她轉過頭,望向沈晏然的眸子裡多了一絲悲慼,“不信任也好,我們也都省了再向彼此作過多的解釋!…早些睡吧!”她說著就自覺地來到塌前,無視沈晏然的存在,自說自話地脫了衣裙就鑽進了被窩裡,把自己拱成個蝦米,背對著依舊坐在塌沿上的沈晏然自顧自地睡去。
沈晏然長了十七年,卻從未遇到過眼前這般棘手的狀況。他扭頭望著背對著自己躺在榻上的風荷,忽然間有種想離開卻又捨不得離開的衝動。天人交戰了許多回合,沈晏然終是抵不過內心的不捨,輕輕地在風荷的身邊躺了下來。
“風荷,”沈晏然輕輕地說,“今晚或許是我最後一次陪你。”
“我知道。”風荷平靜地回,話音剛落,她就被身後的溫熱攬進了懷裡。
他只是安靜地抱著她,並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彷彿一個缺少溫暖的人貪戀著身前的美好。抱得緊,只是因為害怕會失去……
陷落在沈晏然懷抱裡的七信此時卻已是淚流滿面。沈晏然不知道,她和陳越曾經的每一個夜晚,都是以這樣的姿勢入睡的!陳越總是從身後抱著她,一手握在她的胸上,一手穿過她的脖頸繞到她的身前來攬住她。而七信,也總是緊緊地靠著身後的陳越,尤其在溼冷的冬季,只有在他的懷抱裡,她才能安然地睡去。
今日的這個懷抱,不是她和沈晏然的開始,卻是結束!……
沈晏然知道風荷一直在流淚,有那麼一刻,他幾乎就想要攬緊了風荷對她說從此以後他會相信她,愛護她了,可最終…他卻只是把頭抵在了風荷的背上,輕輕地滾落了一顆不捨的淚滴。
衝動一閃而逝,過後,剩下的就只有悲哀的清明瞭!……
雨,下了一夜,黎明暗淡的光暈染上厚重的雲層之時,沈晏然和懷裡的人兒同時醒了。
他顫抖著手解開了她的褻衣,散開了攏著她娉婷前胸的淡色抹胸。迷戀地撫上那雙讓他迷醉的白皙,輕輕地揉,緩緩地擠,終是還是覺得不夠,便將頭也深深地埋了進去。
他探出舌尖來回地掃過丘陵之上那兩點細小圓滾的珍珠,感受到她們因為他的舔舐而變得挺拔有力。
小心地啟口將珍珠包裹進嘴裡,沈晏然細細地品,慢慢地吃,彷彿這天底下最誘人的美味,一朝被含進了嘴裡,就再也捨不得放棄……
嘴唇佔領了手的領地,手便徘徊著下探,進入了山澗的幽泉之中。他伸出手指,輕輕地劃過風荷溼滑的巖壁,進入了那令人窒息的洞穴深處,再出來時,便帶上了滿手的淋漓。
“風荷”情不自禁地低喃著她的名字,沈晏然等不及風荷的回應便支起身子褪下了自己的褻褲,捧著她圓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