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鳳鞠躬,這架勢白鳳在姬無夜二大爺的葬禮上見過。
墨鴉拍拍他的肩膀:“出來混遲早要還的。”
白鳳要哭了。
當然世陽站起來的目的不是單單為了甩白鳳的臉,還是為了把在墨鴉身上受的氣全部發洩在他身上,本來跟著師父去相府就沒看過張相有什麼好臉色,哪料到一回窩裡就看見了仇人,他氣不打一處來,使勁壓著脾氣沒衝上去亂砍,好不容易逮著個機會必須要盡興。
傷在白鳳身痛在墨鴉心,世陽始終都是這麼認為的。
款待完就是嘮嗑時間,師父說今天姬無夜大人沒有下派任務給他們後就把門拴上了,有種“想回家就從我的屍體上跨過去”的覺悟,對此世陽表示已經有囚禁的意味了。
“啊,你問相府的事情?”世陽坐在榻上做回憶狀,“讓我想想。相府裡有個小公子長得挺俊的,聽下人們說他知書達理尊師重道,我為了驗證還故意毛手毛腳地把藥罐子砸在了地上,結果真如他們所說,小公子並沒有責怪我。”
“……”她好像什麼話也沒說。
“啊,你問小公子的名字?”世陽依舊坐在榻上做回憶狀,“讓我想想。我也是在回來的路上問過師父才知道的,姓張名良字子房,倒還吉利。”
“……”她真的什麼話也沒說。
笙羅轉頭向並排坐著的白鳳墨鴉望去,見他們兩人已經無聊得在數小小鴉的睫毛了。
戰鬥組最看重什麼?是面子。為了氣勢戰鬥組沒少在醫療組面前趾高氣揚過,如今得知了白鳳墨鴉是對立陣營的人,受夠委屈的醫療人員自然要翻身把歌唱,也叫他們常常被人冷落的滋味。
以前老是來找世陽茬的小空此刻在安安靜靜地看竹簡,儘管世陽的聲音再怎麼刺耳也沒有動粗,其餘的弟子除了抓藥就是閒聊,康師父則倚在窗邊欣賞午後的美景。
估計白鳳已瀕臨崩潰的邊緣。
“喂,”世陽推了推出神的笙羅,“不理我是幾個意思?”
“……我只是不知道要說點什麼,”換而言之,你好無聊。
他眉頭一皺,狠狠地眨著眼睛示意她把話題接下去好沒空理戰鬥組的人,讓他們一邊涼快著。
太陽完全跳出了海面,在世間釋放著他的灼熱,沒過多久又漸漸地在人們的等待中向西邊沉淪,引出傍晚的身影。
作者有話要說: 卡文中【撞牆
另外在此特別感謝素素支援我的新文《(綜)團長,帶我飛》,
=3=
☆、綁架什麼的
打從昨天康師父明擺著威脅白鳳後,他就沒有戲耍過笙羅,而是充當著一個好導師的角色,雖然中途向墨鴉提出過要放棄的建議,但統統被後者駁回了。託他的福,笙羅的輕功是越來越好。
兩個月後。
近來的天空都是昏黑的,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見過太陽了。陰雨濛濛,雲層被撥開,無論何處都流竄著淡漠的風,笙羅攏了攏衣領,減少溫度的流失。
師父已經不用去張相那裡自討沒趣了,原因無他——姬無夜的戰功更加顯赫,簡單地說他這一舉動是在與張開地劃分界線正式對立,至於以後的處境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今天笙羅之所以會出來是為了幫師父拿藥,他託人從外地帶來的草藥到貨了。如果親自去拿的話有失體面,世陽害了風寒臥病在床,小空負責照顧他,其餘的那幾個都是不讓人省心的主,侍衛們又信不過,唯有笙羅有空。
“多謝,”撐著印有墨竹圖案的紙傘,她對面前的人說道,“師父說你上次送來的貨質量很高,以後的也拜託了。”
“客氣什麼,”貨商突然話鋒一轉,“對了,剛才有幾個人讓你到後院去一趟,看起來是你師父的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