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眾蝶戲百花圖的屏牆,進到院中,只見幾十個大人小孩都在井井有序的忙碌著,最後一次檢查著聯歡晚會的場地佈置,數十條長長的綵帶縱橫交錯地搭織在院落的上方,綵帶的下方則掛滿了各式的燈籠,燈籠的下面則是一張張提滿了各樣的燈謎的花箋。
院落中央的八仙桌上,拜月的祭品和瓜果已擺妥當,旁邊兩側的長桌之上,各樣吃食也已準備齊全,當然還少不了各類的花茶飲品,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因這節日可笑容洋溢,紅撲撲的可愛之極,歡笑之聲更是不絕於耳,端得是熱鬧非凡。
我的到來自然又少不了引起一陣鬨鬧,迎著面前一雙雙興奮地閃閃發亮的眼,我不由地也很快地被感染,便是羅長風英俊正經的臉上,也掛上了一絲笑容,終加入到眾人的節目中去。
只是,我分明地注意到,江修君和小癩的弟弟臉上雖然也有笑容,可望著明月的時候眼中分明含著深切的思念,他們原以為這個中秋能和自己的哥哥團圓,沒想到卻失望了。
我暗歎了口氣,重新換上無邪的笑容,示意書兒和我一起將兩人拉進遊戲圈子裡,今晚你們的哥哥都在為整個天下的安危而努力,就讓我來陪你們度個這個中秋節吧!
自從六十九名孩童和清平院裡的前輩們全部出發後,我的心就一直懸在空中,各式疑問和擔憂在喧囂散場時蜂擁而至,更多地是擔心去衡山的孩子們。
他們能不能安全地到達?能不能順利地貼完傳單?會不會不小心被柴玉關等人發現?我雖有一些先知的優勢,可是對於這個陌生的江湖來說,我卻是一個再嫩不過的小雌兒?這個笨法子,會有效果嗎?
雖說大夥兒都已喬裝打扮,而且為了防止引人注意,臨行前我再三地囑咐他們,務必分批進入衡陽地區,尤其是接近衡山之時更要化整為零,以遊擊方式行動,但一個個不安的念頭卻依然如毒蛇一般纏繞在我的心頭,彷彿一個不小心就會被狠狠地咬上一口。
這些疑慮和擔憂困的我坐立難安,睡也睡不安寧,當時情況緊急,時間又那麼緊迫,我才想了那麼一個笨法子,唉——只是現在人全都已出發,我就是後悔也無用了,只能每日時時關注有無訊息回來,看情況再另行做對策了。
前世交通發達,從杭州到衡陽一千多公里的路程,也不過坐二十小時左右的火車就可以到達,可在這主要還是靠車馬的時代,道路又不是很暢通方便,便是快馬加鞭也至少也要數日時間吧?更何況此次基本上都是些孩童,路程上難免會稍微慢一些。
其他地區的訊息很快就傳遞回來,果然如丁伯所見,效果並不明顯,只因清平院裡的前輩們趕到黃山、華山、嵩山等地時,當地的高手幾乎都已動身前往衡山了,也就是說,我們在別處散佈謠言的計劃還是遲了一步。
熬了十日後,衡山附近的各城鎮終於相繼有飛鴿傳書回來,皆是“PA”兩個字母,平安到達就好!我這才略略放了點心,可隨即卻又更緊張了,每日裡都在暗暗地祈禱,小心啊,千萬要小心啊!可不要讓別人看見了?
如此提心吊膽地又過了兩日,才又等到第二輪的訊息,言道傳單都大已貼出。我原想讓他們就此收手回來,但丁伯和李伯卻認為,既然已經到了,不妨就暫時留下來觀察一下事情的發展。我想了想,覺得也有些理,便傳書要他們注意。
候了一段時日後,終於有進一步較為詳細訊息輾轉回來,道是傳單雖都已貼在沿途醒目處,但成效並不大,只有極少數的人思索之後轉道回去,大多的人則是一把撕了傳單,還放言道:“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之類的話,更有少許的人還惡意地辱罵貼傳單之人用心險惡,為了能自己獨吞秘籍才故意以此來阻止眾英雄豪傑。
這話一傳回來,氣的我幾乎要發抖,這幫愚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