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自己好像是冷靜下來了的。可為什麼他一句沫兒,我便又能失控呢?
沫兒,沫兒…
這些年來,我聽得最多的便是這一句沫兒,毫無意義的沫兒。
他抬著頭,看著站起身了的我。
“我明天一早便回去了,以後沒有什麼事情,也請時先生您不要來MD。先前的不懂事,我向您道歉。”我垂在大腿兩側的手臂,無由的夾緊了自己的身子。手指,也來回的收 緊,放鬆。
“時先生?”
他唇角一扯,目光鎖在了我著的眼睛,懷疑的看著我。
“要我稱呼你時總嗎?”
如果一句時先生還不夠,那麼還有什麼是比這個更有距離的稱呼?
“無所謂,隨你高興。”他站了起來,每向我走近一步,我便會不自覺的退一步。
“明天要回,你便回去。可是,你要敢從MD辭職,跟我玩消失,你就試試。”就在我幾乎沒路可退的時候,他伸手一撈,我便又了拉進跟前。
“我不是慕容塵,我要去哪是我自己的自由,你管不著。”他怎麼就可以如此理直氣壯的要挾?
“你試試就知道,我管得著管不著。你要再敢一聲不吭的偷偷走掉,你就等著MD所有人隨著你的消失而消失。”
“時墨含”
我氣極了,喊他的時候也像他一樣,連名帶姓的。
“怎麼?不信?不信你就試試。你以為我時墨含給過你一次逃跑的機會,我還會給你第二次?同樣的事情,我時墨含就不會讓你做兩次。”
他給過我逃跑的機會?我怎麼不知道?不會讓我做同樣的事情兩次?呵呵…
我突然放下了所有的對峙,好像重新選擇了反抗他的方式,輕笑直問:“怎麼?囚著我這個影子,都讓你覺得平衡一些?”
“沫兒!”他足足的愣了一分多鐘,最後才寒冰裹雪似的吐出我的名字。
倒是我,無畏的笑了笑。
“被我說對了?”我笑得有些猖狂,也笑得有些不能自抑。可就是面對著我這樣的笑容,他卻突然一下安靜了下來。
“談沫兒”他扣著我的雙肩,讓我直直的站在他面前。只要他一低頭,我便就在他面前。
“談沫兒?我以為這些年,你看到都是慕容塵呢!”我揚了揚唇邊的笑,眼神卻在不禁意間看到了放在隔斷上的明信片。
沙灘、海岸、椰樹、藍天…
所以,四季蘭宮,便成了我今天看到的樣子。僅僅只為慕容塵寄給他的一張明信片。他便這樣大動干戈的,把四季蘭宮重新裝修。
“談沫兒,你以為我是瞎子嗎?”他擰著我的肩,讓我不得不收回了看著明信片的目光,正視著他。
“你不瞎嗎?你不瞎為什麼就讓我一個人當這個傻瓜?”
你不瞎,可你為什麼也看不到,我的愛?我的堅持?我的裝傻?這些,你都看不到,你還沒瞎嗎?
時墨含,終於鬆開了我。什麼也不說,就這樣退到了一旁,任由我就這麼跌坐在地上。我都不知道過了多久,才提著最後的一口氣力看向他問道:“墨含,你為什麼結婚?”
跟你結婚的人,既然不是慕容塵,你為什麼要結婚?
靜靜跌坐在這青石與流水的地臺上,我才知道。自己這麼多年,堅守著對時墨含的一切。可我卻從來沒有想過,與他的未來。
好像,潛意識裡,我便像是知道,我與他不會有未來,我很清楚的意識到了這一點。只是我不知道,當這一天來臨的時候,我還是會痛不欲生。
我看著他,飽含著自己的痛楚,就這麼看著。也許,今天一過,我便不會再有機會就樣看著他。也許,今天一過,我們就連這樣對視的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