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勢。
只是…
“沫兒!”
時墨含的出現,打斷了我正準備好好理清頭緒的念頭。我下意識的想關掉電視,但他已經走了進來。見我正在看著,只是微微的一皺眉頭,不輕不重的瞪了我一眼,來了一句 :“這樣也敢號稱是新聞?”
我低低一笑,從床上爬了起身。半跪在床上看著他把帶來的飯菜一一擺在小桌上。
“能不能不要吃這些?一點也不好吃!”我拉住了正要給我盛湯的時墨含,擺出一臉可憐兮兮的樣子,嬌嗔著。
天天都是骨頭熬的湯!
“乖乖聽話,醫生說你缺鈣,所以才會摔一跤就斷手斷手的這麼嚴重。”他不予理會,掙開了我攔著的手,還是給我裝了滿滿的一碗遞到我面前。
“那我看,你給我吃點什麼補腦的好了。摔得最嚴重的不是手,不是腳,是腦子。我都摔傻了,連自己怎麼摔下來的都不記得了。”我捧著碗,嘟著嘴。看著一碗已經燉得有 些泛白的骨頭湯時,從心底裡冒出一種噁心感。
時墨含伸著指頭,敲了敲我的額頭:“你還貧嘴!”
從我手中接過碗,也不管我是不是緊緊的閉著雙唇,他就這樣,一勺遞到了我嘴邊。瞪著一雙寫滿了要挾的雙眸,與我做著心理上的抗爭。
鬥不過他,我只好微微的張了點嘴,閉著氣一口嚥下那沒什麼味道的濃湯。
“最好再摔傻一點,省得天天跟我找麻煩。”他看著我這樣喝湯的樣子,像是實在氣不過。惡狠狠的剜了我一眼,又敲了敲我額頭。
我發現,他好像喜歡上了這個動作。每天,總是不自覺的敲上我好幾回。
“不能再傻了!”我急急的往後退了一步,拉開自己與他的距離。
他像是被我的樣子逗樂了,低低的笑了出聲:“為什麼?是不是發現自己很傻了?”
我搖了搖頭,悄悄的將自己又移到了他面前。伸手,圍住了時墨含的脖子,側頭在他耳邊笑著輕道:“再傻,就記不住你了。”
“所以,我不能再傻了。”
慕容塵可以一直陪在你左右,可你不能讓我忘記你。
這天中午,時墨含喂著我的湯,變成了他的雙唇。
除去,二十三歲他那帶著懲罰性質的吻。除去,二十五歲在大姐農場那似有若無的吻。時墨含第一次讓我體會到了,原來接吻應該是這樣的。
72慕容……9
經不住我的央求,墨含也終於同意我出院回公司上班。雖然手臂還得天天掛著,但總是比閒在家裡來得強一些的。更何況,每天看著他這樣急急忙忙來回奔波的樣子,我亦心 疼。
只是,在回家的第一個晚上。
墨含就這樣擁著我,將我扣在他懷中,低頭輕問:“沫兒,怎麼就等我向你主動坦白嗎?”
沒想到他會主動的提及這件事,我一怔。但也隨即漾出一絲笑意:“你不喜歡我問這些的,不是嗎?這麼多年,我也總是相信你讓我做的所有事情。相信你,我還問什麼呢? ”
唯一不相信的,便是你這樣對我,會是愛。
可這話,我不忍心說出來。怕覺得對自己過於殘忍,所幸就當這是愛了。
時墨含淡淡輕笑,從我身後轉到身前,低頭,讓我正視著他的目光。看得出來,他微微的搖了搖頭,像是在否定。
“相信我嗎?”音調稍揚,是在疑問。
果然,他是在否定的。
我堅持的點頭。
只可惜,我的點頭換來的不過是他極力隱著一種叫無奈情緒的一笑。
“你摔跤的時候,我也在醫院,因為高原缺氧。大姐通知了慕容塵,所以那段時間她在醫院照顧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