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真真假假、虛虛實實的傳了一陣子。等到,所有人都覺得沒有什麼可傳的了,除了一聲驚歎,便也就自動的消停了下來。
只是,一同與墨含吃過飯的那幾個人。
比如說,章歷。
他就會欲言又止的看著我,像是有很重要的話想要告訴我,又害怕告訴我似的。
受不了這樣的他,我只能先行坦白。
“你不要胡思亂想,我們也只是朋友。”
他自己的事情,也已經亂成一團了。還有空擔心我?真夠費勁的!
可讓我費勁的,卻是時墨含,他好像最近空閒的有些過份。不用上班,不用應酬。每天在養花、種樹、讀書、寫字。甚至,興趣來時還會在廚房裡拿著個蘿蔔雕出個什麼,然 後再像個孩子似的拿到我面前炫耀。
“你都不用去上班的嗎?”晚飯用到一半,我突然忍不住的抬頭問他。
他端著碗筷的手,頓了頓。像是怔住了那麼一兩秒的時候,隨即笑了笑:“休息一下不好嗎?”
稍稍的收住了自己打量著時墨含的目光,輕點額頭。他想休息,他就休息好了。他並不用像我,得要為一日三餐而奔波。
晚上,無聊的翻著電視,卻意外的看到中華醫學在講對心臟病人的一種保健養生。
我說不清楚自己為什麼就停下了按遙控器的手指,也不知道為什麼就突然對這個來了興趣。一直坐在電視機前,將整個節目看完,才驚覺時墨含一臉陰晴不定的站在我對面。
74塵沫……2
“怎麼了?不舒服的嗎?”
住在這裡的這些天,我不是沒有發現他一直都在吃藥。只是,他從來不說起這些。其實,我很痛恨自己這樣的不聞不問。明明有答應他,勇敢一點,無論愛恨。可好像就是怕 自己輸不起,就怕自己會受傷。所以,寧願就這樣當一個睜眼瞎。
我的話,使得他一驚。
“哦,沒什麼。”
他伸了伸手,抹了把臉,又恢復了他一貫的樣子。
知道他想去餐廳倒水,然後再回書房。接著,他會從書桌下面的第二個抽屜裡,取出那些已經被分裝在一個一個無菌分裝袋裡的片劑,一口吞下。
最後,他會喝光那杯水。再若無其事的,回到我身邊。
“想喝水嗎?我去給你倒。”
給你倒過水後,我想問你,那些藥,是什麼。
只是,我還沒走到餐廳,就被他捉住了手臂:“沫兒,你想起了什麼?”
時墨含從來不會這樣跟我說話,像是極想知道什麼,又害怕知道什麼。這樣的矛盾,讓他的聲線都幾乎越過了他平時的語調,顯然有些突兀。
我轉身,看著他。
我就說,那一天的記憶並不是墨含告訴我的那麼簡單。只是,他在害怕我記起來嗎?
“我什麼都沒有記起來。”我知道,他不會信的。
但我掙開了他的手臂,往餐桌走了過去。給他倒好了水,沒直接交給他,卻把水端進了書房,放在了書桌上。
他隨著我走了進來,但只是立在門邊。看著我彎腰從抽屜裡取出一小袋片劑,再抬頭看著他,莞爾一笑:“你如果不告訴我這裡面是什麼,明天我就拿去做化驗。我不問,是 想你會告訴我。可你不說,你是想我會問。我們倆個人,怎麼辦才好呢?我想當作不知道的,可你偏偏讓我就這樣看著你一天三餐的吞下這七八十幾粒的藥丸子。墨含,你沒有教 會我漠視的。至少,你沒有教會我,漠視你的。你怎麼就以為我能做到呢?”
我拿著藥,端著水就這樣走到他身邊。將水將到他手中,自己動手將分裝袋拆開,將藥倒在自己手掌心中。三片的、兩片的、四片的,算算真的是離十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