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兒,別走……”
時隔一個星期之久,粗噶而磁性的嗓音,近距離的灌輸進她的耳朵,像是某種咒語般,讓她下意識的想躲。
寧靜是真的怕了這種疑似於情慾的呢喃,她知道,其實她更怕的是自己招架不住,會情不自禁的再次淪陷進去……
那種內心的深切渴望,她一直都想要抗拒,可是她知道,這個男人的雙手就是帶著一種致命的魔力,讓人很容易就會沉淪在罪惡的深淵裡,不可自拔。
灼熱的呼吸逐漸逼近,葉致遠的五官在寧靜的眸底越來越清晰……
她的心跳不斷地加快,感覺到他的唇越發的靠近,她準備別過頭去的一刻……
“既然來了,為何要走?”他說的很慢,似乎身體裡有著滔天的痛意一般。
“我……”要說的話卡在喉間,寧靜此時才發現自己的詞窮。
臉貼著臉,滾燙的傳遞著一個訊息,他發燒了,身上的溫度燙的讓人詫異。
她本能地舒了一口氣,然後才伸出手探了一探,好燙!
“葉致遠,你不是胃出血嗎,怎麼會發燒?”擰緊的眉心間透漏出那心底掩藏的關心。
承認吧,寧靜。
你在關心他。
“我不知道。”暗啞的嗓音帶著灼燒般的滾燙盡數噴灑在她的頸間。
他實在是太沉,壓在自己的身上就跟死豬一樣,她試著推著他的身體,可他似乎是害怕她又要離開,反而壓得跟緊些。
一貫都在自己面前像是一座泰山一樣的男人,竟然也會生病,還會病的這麼嚴重。
病來如山倒,他似乎瘦了許多。
他似乎在極力忍受著痛苦,唇瓣也是發白乾澀的,全然一幅破罐子的樣子,寧靜忽然發現,原先以為的恨竟然沒有生成絲毫的幸災樂禍,心中居然升騰起了幾絲難以言喻的感覺來,好像是心疼。
她怎麼會心疼他,一定是因為他五年來對父親的照顧。
對,一定是的。
她閉了閉眼睛,考慮下去叫醫生來,他現在這樣子不是辦法,可是他死死地壓著,她根本動彈不了。
“你讓開些,我要出去。”她的手推動著他的胸膛,或許是病了的緣故,她竟然就推動了。
“去哪裡?不要走,我不要你走,來了就不許走……”他忽然像個無尾熊,手腳並用的纏在她的身上。
她真不想這個時候開口和他說什麼廢話,都不知道這人到底是清醒的,還是被燒糊塗了,可是他的身體真的是燙的嚇人,算了,就當是自己做做好事,她也不能看著他就這樣被燒死了。要是真的被燒壞腦子了,依依怎麼辦?
輕嘆了一口氣,她有些無奈地開口,“你還有力氣攔著我?放開我吧。”
可是身上的男人卻依舊是緊緊地抱著她,就是不肯鬆手,她沒有辦法,只能開口:“我不走,我是去給你叫醫生來,你胃出血又發燒,很嚴重你懂不懂。”
“真……的?”他遲疑了下,彷彿是有些不太敢相信。
感受到他說話時候的小心翼翼,寧靜到底還是心軟,點了點頭,“是的,難不成你想讓燒成傻子啊?”
這話似乎是起到了一點作用,他的身子鬆開她的腰,整個人瞬間就倒在了病床上,濃濃的兩道劍眉緊緊地蹙起,滿臉都是痛苦的樣子。
寧靜看著他幾乎是半昏厥的男人,心裡也說不上來是什麼滋味,澀澀的,脹脹的,還伴隨著一點難以剋制的心疼。
她起身下床,便朝著門外走去。
只是,落在門上的手卻是生生地頓住了。
只因身後男人的那句話。
“我本來就是傻子,不然怎麼會分不清愛的是誰?”
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