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衣衫也被二人用內力烘乾。
“妝兒,對不起。”
“鳳姑娘,對不起。”
身後傳來二人同時開口的道歉聲。
“對不起,我也會說。”鳳傾妝冷豔絕美的臉龐陰雲籠罩,唇角勾起一絲陰惻惻的笑容。兩隻手緊握成拳抬起,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著身後還未撤掌的二人準確無誤地打去。
左邊的封玉右眼烏青,右邊的巫驚羽左眼烏青。
二人捂著眼睛,巫驚羽滿臉幽怨地說道:“妝兒,你又打我的眼睛。”
封玉聽到此話,心中的鬱悶驅散,唇角勾勒出一絲淺笑。
這時,風影施展輕功,帶著翠兒也回到了岸邊。風影用內力烘乾了他和翠兒的衣服,瞧見這二位平時狂妄的爺捂著眼睛的滑稽樣,低下頭,肩膀一抖一抖地輕笑。
鳳傾妝心中憋著的怒氣雖出,可是心情依舊沉悶,臉上籠罩著陰雲,朝著岸邊的馬車走去,說道:“走了,回府。”
一行人坐著馬車離開了清波湖。封玉將鳳傾妝送到臣相府之後,便吩咐風影趕著馬車直奔北城門,還有幾日蒼炎國的儀仗隊便要到達耀京城,他必須隨儀仗隊一同入耀京城。
回到相府之後,鳳傾妝將自己獨自關在房間中,誰也不見。
小金子從牆角“嗖”地一下鑽出,“主人,你心情不好。”
“有點。今日去遊湖發生了一點兒意外,我才認識到現在的自己是多麼的弱,面對即將沉沒的船,我卻連最基本的輕功都使用不出來。小金子,這幾日你去打聽一下,看看耀京城的周圍有沒有溫泉地?等太后壽誕過後,我也應該好好修煉一下《鳳緣神決》,爭取早日破除身上的封印,以後遇到事情也不會如此被動。”
鳳傾妝眉頭緊鎖,吩咐道。自從《鳳緣神決》進入第三層之後,她發現坐在浴桶內修煉,進展緩慢,簡直就是烏龜爬,照這樣的速度,只怕再過個二三年,都很難有所突破。
“小金子這就是去辦。”
“等等,你再想辦法弄一些各門各派的武學秘笈來。”
“遵命。”
小金子“哧溜”一下就鑽不見了。
房間中又恢復了寂靜,這時,巫驚羽討好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
“妝兒,你開開門,不要生氣了。我知道今日追到清波湖破壞了你遊湖的興致,可是也不能夠全怪我,你想遊湖想聽琴跟我說嘛,幹嘛非要和封狐狸一起去。你快開門,我抱了琴過來,現在就彈給你聽,保證比封狐狸彈的那首《高山流水》好聽百倍。”
鳳傾妝躺在軟榻上,懶得理會。她只想一個人安安靜靜地呆一會兒,思考一下自己心中的計劃,哪兒有心思聽琴。可是,門外心中煎熬的巫驚羽卻不知道,以為鳳傾妝真生他的氣,直接強勢地破門而入。
“巫驚羽,你又發什麼瘋?平時看你挺聰明沉穩的,怎麼現在變得跟蠻牛一樣令人討厭。”看到那兩扇壽終正寢,橫躺地上的房門,鳳傾妝眉梢緊蹙,幽瞳中陰沉清冷,厲聲喝道。
“妝兒,我好傷心,你居然說我是蠻牛,還討厭我。可是你知道嗎?當時一聽說你和封狐狸去遊湖,我整個人都好你瘋掉了一般,將輕功發揮極致追了過去,生怕慢了一步,你的心就被他搶走了。”
巫驚羽放下手中抱著琴,低著頭手捂著胸口,裝出一副我見猶憐而痛苦的模樣說道。
鳳傾妝心頭一軟,啟唇安慰道:“我的心只屬於我自己,豈會輕易送出。”
“這麼說,你不喜歡封玉。”巫驚羽心頭鮮花朵朵開,非常白痴地笑著問道。
“我什麼時候說喜歡封玉了?”鳳傾妝暴走,瞪了巫驚羽一眼,這廝剛才不是很傷心,怎麼片刻之間就小雨轉晴,笑容燦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