摹���
聽到“人命”兩字,時檀的身體顫了顫,蒼白如雪的臉孔上泛起一抹苦澀的笑容,她狼狽的轉開頭,吸著氣,求著,聲音低低的,壓抑的:
“不提這件事了,好嗎?”
可杜汀不肯,她還是繼續說了下去:
“時檀姐,我就是不明白,今天非要想問一個清清楚楚……你和先生,怎麼就鬧成這樣了呢?
“之前那麼好,之後你卻變得那麼狠。
“我知道先生有做錯的地方,可你怎麼甘心就那樣拱手把他讓給了別人……
“那個該死的米芳菲憑什麼擁有先生?
”哪怕她給先生生了一個小公主,哪怕她本身就有一個不錯的出身,這都不足以讓我認同她。雖然她也從來不會在乎我的認不認同……
“時檀姐,你根本就不知道,這一年,先生過的有多痛苦……我看得出來,你也不好過,我就不明白了,為什麼你們要這樣苦苦的折磨彼此……”
杜汀的情緒是激烈,她是那麼的愛戴祁繼,那麼的敬重他,也因此而特別的喜歡時檀,一直覺是,他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可是,這樣的好景,僅僅維持了幾個月。似曇花一謝般的恩愛,讓她倍感痛惜。
“咚咚咚……”
一聲敲門聲響了起來,打斷了杜汀的說話,緊接著門開,走在前面的是程航,後面緊密跟著的不是別人,正是祁繼。
“駱小姐,您醒了,感覺怎麼樣?”
程航一眼看到了他們,走近,舉止親切而自然的扶住杜汀,目光在妻子神情複雜的臉孔上一瞟而過後關切的問了一句。
時檀沒有接話,目光定定的落在祁繼身上,一身很正式的宴會禮服,身上散發著一股濃烈的酒味,進來之後,就凝睇起她,深邃的目光,閃著她讀不懂的光,但很快,他轉開了,看向了杜汀:
“程航,你們回吧!這裡由我守著就好!小杜懷孕,要注意多休息……不能累著了……動了胎氣可就有得她受苦了……”
他在叮囑他們,語帶關懷。
一直以來,他就善待身邊人。
對杜汀,他更是格外的關照。聽說三個月,他給了杜汀一幢別墅,作為她的陪嫁。對外,他更是聲稱,他有把杜汀當作了妹妹在看待,令任何人都不敢小視了杜汀的出身。
此刻,見他如此關照小杜,令她不由自主想起了去年六月份,自己被發現懷孕時的光景。
那時候,他們是那樣的恩愛,但會懷上,依舊是一件讓人覺得意外的事——那段日子,他們的夫妻生活,有做措施。他有戴套——從優生優育角度出發,必須這麼做。由於腿傷問題,她吃過挺長一段時間的藥。醫生建議,不宜在那段時間懷孕。
但還是懷上了,大約是有幾次他忘了,然後,正好遇上排卵期,意外就是那樣來的。
她記得的,發現懷孕那天是六月十八日,是個週末,清晨,他和她一起去了A區特種分部區。
那天,她陪著他在指揮兩軍作戰:一個特種團,對抗莫司令麾下另一個精英團。兩個軍團在深山老林內進行對抗。特種團這邊的總指揮是莫堯之,兩個副指揮,祁繼是其中之一。而她被允許觀戰。
由於是野戰,當時天氣有點熱,環境有點艱苦,她在給祁繼倒杯的時候,莫名就往地上栽了下去。若不是祁繼搶得及時,她怕是要被熱水燙傷的。
醒來,祁繼在給她打扇,臉上全是擔憂之色。
她撫他臉孔嘆:
“唉,這下慘了,最近都被你養嬌氣了。一熱就暈。”
他見她醒來,終於重重鬆了一口氣,而後慢慢堆起一個笑,笑容很是古怪。
她問:“怎麼了?”
他立馬就給